“她死了。”容墨绷着脸，冷冰冰地说道，“应该已经被鲨鱼啃食干净了。”

顾青砚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瞪大通红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焰，紧紧盯着容墨，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过度还在不断地渗出血珠，与滑落在手上的眼泪交织着。

“你说什么？！”他嘶吼着，声音沙哑而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容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冷漠而残忍：“我说，她死了，被鲨鱼吃掉了。你应该感到庆幸，世界上少了一个祸害。”

顾青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他深爱着的人，竟然就这样离他而去。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婉清……婉清，对不起，都怪我没有早一点看清楚自己的心，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而摔倒在地。他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紧紧地握着，仿佛这样可以减轻内心的痛苦，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抽痛。

“你儿子，真的执迷不悟，疯得不轻！”慕紫期咬牙切齿地对着顾随安说道，顾随安冷着脸，看着顾青砚疯魔的行径，气得捂住了心脏。

慕紫期脸色铁青，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顾青砚的恨铁不成钢。顾随安则是一脸冰霜，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自己儿子那失控的模样，心脏处的疼痛仿佛在提醒他，这个儿子已经让他失望透顶。

就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紧张的气氛。保镖拉开门，黄林带着几个手下大踏步走了进来。他一进门便高声喊道：“顾总，我来了。”

顾青砚听到黄林熟悉的声音，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他立刻停止了哭泣，急切地坐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黄林，你来得正好！”

黄林看到眼前的混乱场景，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他的眉头紧皱，显然是被眼前的情况给震惊了。他快步上前，想要搀扶顾青砚起身，却在半途中停下了手，因为顾随安的怒吼打断了他的动作。

“放开他，不要扶着他起来！”顾随安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冷冽而严厉。

黄林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顾随安和慕紫期也在现场，他赶紧调整了一下情绪，恭敬地向他们打了招呼。他的手在空中悬停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听从顾随安的命令，松开了扶着顾青砚的手。

顾青砚见状，心中愤怒不已，他擦掉眼角的泪水，试图维持自己的威严。在黄林的到来面前，他仿佛找回了一丝自信，他瞪着黄林，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命令：“快点扶我起来！你忘了是谁给你发工资了？！”

“顾总，这......”黄林有些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