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采购单拿在巢谷手上,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子阳。
实在佩服,他一猜便知道这家伙昨天绝对没有睡觉。
他确实工作到很晚,收拾完后,准备躺下睡觉,结果喷嚏一直打。
导致他完全睡不着,索性直接工作到天亮。
“对,你要仔细核对,最好多对比几家,选个性价比最优的。”
“明白,这些事情我很在行。那你去哪里?”
“我要去找个买个酒楼。”
“什么?买-个-酒-楼……”
陆子阳用买颗白菜的口吻说他要去买个酒楼。
“对,酒楼。”
说完,陆子阳便消失了。
陆子阳要开的酒楼可不是一般的酒楼。
他想在北宋打造一间吃喝玩乐为一体的五星级标准的酒楼。
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一个愿意转让的酒楼。
葛叔是陆子阳在汴京唯一熟悉的牙子,不过葛叔应该收拾行李在回乡的路上。
看来只有重新找人了。
在汴京各行各业都必须找专业的人才可以。
陆子阳顺利找到了专门做酒楼转让的牙子。
“你这情况不太好,一般来说汴京城的大酒楼就算转让,也绝不会轻易给外乡人。”
“你先带我去见见这些酒楼的掌柜,我亲自和他们谈。您就当试一试,万一成了你不也能赚不少。”
陆子阳对牙子说道。
“行,你说得也确实在理。不过你还是不了解汴京酒楼的规矩,可不是你这种外乡人能插足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陆子阳心想他做这行时间不短,说不定能了解些猎奇坊的事情。
他问:“敢问您可知道汴京城的猎奇坊?”
一听到猎奇坊的名字,牙子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外乡人,你可别不识好歹,不该你打听的东西就别瞎打听。”
“看来您也不是特别了解,也是,我看那猎奇坊派头十足,实在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
牙子听陆子阳这样一说,有些不开心了。
“哼。”
“无妨,无妨,我找别人打听。”
“小伙子,没用。要是连我都不知道了,这汴京还有哪个牙子能知道?”
“葛叔。说不动他知道,我之前找他买了一个宅子,听说他在你们这个行当很有名气。”
陆子阳你是懂得激将法的。
“他不知道,一个做土地田宅的牙子,怎么可能知道酒楼的事情!我告诉你,这猎奇坊不是一般的酒楼。”
牙子说完,陆子阳假装崇拜的样子看着他。
“这么说您知道些什么,我那天从那里路过,半步都未走进去,就有一个带着刀的人将我赶走,把我吓坏了。”
“哈哈哈……正常的,一般人半步都走不进去。不是我吹牛,整个汴京城,只有我一个牙子去过猎奇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当时我有一个大卖主,可不是一般人,是里面的。”
牙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别人听见了。
他用手指着汴京皇宫的方向,对陆子阳说。
陆子阳立马明白了,“您竟然还认识皇宫里面的人?”
牙子看着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实在觉得搞笑。
“一看你就没见过什么世面,能在这汴京城居住的人,非富即贵,很多官老爷。”
“今天认识您,简直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实在让我增长了不少见闻。”
“哼!以后慢慢你就明白了。我告诉你,这猎奇坊的背后可是一个大官,不是一般的人。”
“难道比您那位大卖家还厉害?”陆子阳有些狐疑。
“厉害多了,猎奇坊背后那位可是官家面前的人。这么说你知道利害关系了吧!”
“开个酒楼都这么神秘,我朝文人俸禄本就很高,为什么还要去做这些事情?”
“你真是个乡巴佬,我再给你会说一次,这个猎奇坊不是一般的酒楼,他是权利的集结点,是专门服务和网罗有权有势之人。”
“这么可怕。”
“当然,所以我才让让你少打听。”
“明白了,那您知道这猎奇坊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吗?”
牙子看着陆子阳期待的眼神,愣住了几秒。
当初他去猎奇坊,也不过在里面待了一盏茶的功夫。
陆子阳的这个问题有些过于超纲。
“您肯定知道,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对,我当然知道。实不相瞒,猎奇坊背后的主我还见过,这种事情决不能说出去,你就不要再打听了。”
“好嘞!”
本来就不抱希望,不过还是小有收获。
一定要找到猎奇坊背后的靠山。
至于这牙子是否见过猎奇坊背后的大靠山,陆子阳只能笑笑不说话,看破不说破。
路程虽然有些远,不过两人说着话,很快便到了。
“刘掌柜,我给你寻到一个诚心的买家,您不是着急出售这酒楼吗?”
他一进门,立刻展现出过人的专业素质。
套近乎,攀关系,满脸笑……
掌柜热情接待了他,找人给他们上了一壶茶。
三个人坐在雅间,掌柜很直接,开门见山。
“敢问想要买下这个酒楼的是何许人也?”
牙子站起身,对掌柜说道:“这是陆管家,他们手上有大笔现银,想要买下这个酒楼,一分钱不欠,直接给您银子。”
“喔!还有这等实力,陆管家敢问你家老爷是何人?”
“不是老爷,我是替我家少爷买的,我们初来乍到,想在汴京城置办一些产业,考虑再三准备买一个酒楼。”
陆子阳的语气很轻,给掌柜一种敷衍不靠谱的感觉。
掌柜冷笑了几声,“外乡人?”
“对,我们来自眉山。”
“家里面可有人做官,或者有家人在汴京经商吗?”
这些问题牙子早就问过陆子阳。
他长叹一口气,对掌柜说道:“他们就是偶然间继承了一笔遗产,你说的那些他们都没有。”
听到这里,掌柜面露难色,心中十分不悦。
“你走吧,这酒楼断然不会给你的。”
“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如此迂腐之人,生意场上的事情谈好价格不就可以了,我给你按市价高一点的价格。”
“陆管家,这不是银子的问题。在汴京城做酒楼生意,自然要讲究家世背景,可不是一般人能碰的。”
“我要是碰了又能怎么样?”陆子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