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京回来之后已经三天了,林冲都是日上三竿才起。
王伦正在闲逛,看到林冲满脸红光地出门,王伦心里不停感叹,都说小别胜新婚,果然是传言不虚,王伦前世是一个光棍汉,自然没有体会到林冲的快乐。
“林教头,午饭吃了没?我们一起再喝两口?”王伦笑着打招呼。
“呵呵,还不饿,不饿。”林冲脸上略微有些发红,不知道是脸红还是脸红。
“去东京之前我让杜迁置办了些东西,现在刚好有时间,我们一起。”王伦摆了摆手。
“好,就听大哥吩咐。”林冲笑着跟了过来。
自从东京回来,林冲对王伦简直是佩服到了心底。一路上营救林家娘子,惩罚高衙内,那安排的是叫个干脆利落,狠辣果断,尤其是最后的冰上神器,那真的是神来之笔。估计现在高俅还不明白这几个人是怎么逃走的。这几天江湖上已经传遍了,济州河神安排手下的白衣大将,惩罚了恶贯满盈的高衙内,最后飞驰而去。1000人的骑兵队伍后来连人家的毛也没有找到。后来几天,陆续有济州河沿岸的人都说看到了一个飞驰的马车在冰面上行走。那车速飞快,肯定是神仙下凡,要不然哪里有马车能在冰面上飞的。
江湖上的传说暂且不管他,王伦也不会傻乎乎地承认,梁山现在小猫两三只,能拿的出手的战斗力也只有林冲而已。不过即便是林冲再厉害,一个人又能打多少人?现在还是猥琐发育,狗起来比较好。
高俅当然是知道这一切都跟林冲有关系,当天去给高衙内找嫁衣的狗儿就把当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好几遍。高俅能稳稳坐在太尉的宝座上,当然不是吃干饭的。很多事情只要推理就知道了。
高衙内一行人有9个,在热闹的东大街上,竟然悄无声息地死了8个,还废了一个,他们还刚好从林冲丈人家里出来,刚还林冲娘子还转了性子,对高衙内说要最好的嫁衣,高俅要是连这也看不明白,就不要再混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知道是林冲干的又能如何?林冲现在藏起来不知道躲在哪里。现在是林冲在暗,他在明。明面的老虎不可怕,藏起来的老虎才可怕。现在他也知道吩咐下去好好打探林冲的下落。只要林冲一天不死,高俅是一天寝食难安。
现在江湖上没人知道这和王伦有关系,王伦刚好落一个清静。时局艰难,低调发展才是王道。
王伦和林冲一路上说说笑笑,不一会就到了后山的一个院子里。院子里一帮子人早就等的着急了。
杜迁几步就跨了半个院子过来:“大哥,东西都准备好了,不过还是看不明白您是要干什么。”
“哈哈,不明白就对了,一会儿让你们大开眼界,中午你们就有口福了。”王伦挽起了袖子。看了看院子里摆的锅碗瓢盆。
“宋万兄弟,把这三坛子酒都给我倒进这个大锅里,朱贵兄弟,多加点柴火。”王伦吩咐着。
宋万一只手拎一个几十斤重的酒坛子,感觉就像拿两瓶矿泉水。
王伦眼前的锅确实不小,三坛子酒进去也就是半满,这是郓城县里最大的锅了,杜迁一口气买了5个。
王伦拿一个盖子盖了上去,只见木板做的锅盖是严丝合缝,上面一个碗口大小的洞,王伦 也拿过来几个已经接好的铜管了,卡在了锅盖上。一米高的铜管有一个斜向下的拐弯,斜出去三米多,刚好伸到了一个桶里。桶自然是加了盖子的,盖子上洞和管子几乎是严丝合缝。王伦拿来一支蜡烛,点着后用蜡烛滴下的蜡把缝包了个严实。
干完这些后王伦拍了拍手,搬了一个椅子坐在那里,眼睛盯着前面的器具,很有耐心,也不说话。
其他人问王伦也不回答,就是指着前面的一大堆东西笑着说:“你们等一会就知道了。”
反正闲来无事,几个头领还都搬个椅子坐在傻等,老大不说话,他们也没有办法。
柳如玉围着眼前的东西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头绪。别看她是酿酒世家出身,家里的梨花春就在东京城也还是小有名气。从小就给家里帮忙的她早已经把自己家的酿酒工艺摸的明明白白,不过还是看不清楚大头领在搞什么。
院子里摆放的酒估计是郓城县最烈的酒了,度数估计从七八度到十二三度不等。现在的工艺不标准,酿酒器具也是五花八门,就算是酒店老板自己家业控制不好自己家酒的度数,一切全凭经验。
宋万在旁边拿了一个坛子,偷偷滴喝了一口,跟小孩子拿碗喝水似的。
王伦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先别喝饱,到时候可别后悔。”
“大哥,为啥后悔?”宋万瓮声瓮气的问。
唉,这个夯货,技术上的事情,哪里跟他能说明白。
大炉子的火大,大家围在旁边,烤的很是暖和,就在大家快要睡着的时候,王伦突然说了一句:“差不多了,宋万,给我把锅的盖子打开。”
宋万已经睡着,杜迁踢了一脚,宋万嘿嘿笑着赶紧拿开锅盖。
“咦?是谁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偷喝了不少酒。”宋万疑惑地问。
酒是宋万倒进去的,现在他看了看,锅里的酒几乎少了三分之一。
“哈哈,宋万,你猜一下,酒都跑到哪里去了?”王伦笑着问。
“不知道,刚才是我在睡觉,肯定是你们偷喝了。”宋万气哼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