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可如此待我啊。”高俅赶紧转头朝史进大喊。
史进笑着把头转向旁边,似乎啥也没看见。
这史进让刘文绑高俅,就是故意让刘文发泄一下,这时候当然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后面的士兵笑着看着高俅大喊大叫。
刘文一拳击打在高俅的腹部,高俅哦的一声,张开了嘴,跪倒在地上。
刘文趁机脱下一只臭烘烘的袜子,塞到了高俅的嘴里,然后一只手抓着高俅的领子,一只手抓住高俅的腰带,把高俅拎到了史进的马上。
“刘文,你这袜子多久没洗了?”史进一脸嫌弃。
“让将军笑话了。”刘文尴尬地说:“小人这段时间光赶路了,前后跑了快一个月,哪里有时间洗袜子?”
“嚯,你这刑法也是梁山头一份了,仅次于圆月弯刀了。”史进捂着鼻子笑着说。
“将军,啥是圆月弯刀?”刘文惊讶地问。
“呵呵,高衙内知道,可是他永远不能告诉你了。”史进瞅了一眼高俅,笑着说。
“嗯……..”高俅在马背上使劲挣扎。
后面一个士兵啪就是一马鞭。
高俅立马老实了。
高俅这时候想哭的心都有了。
想他高俅位高权重,多少年了,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他的时候?
现在的高俅简直是生无可恋。
“走,回城。”史进意气风发,铁棒向前一指。
骑兵们跟着史进浩浩荡荡地往济州城方向走。
他们的马不能跑,走还是没问题的。
史进走了一刻钟,看到了徐连长带着的一个骑兵连,就笑着说:“看到没?这就是命啊,不服不行。”
“恭喜大郎,获此大功。”徐连长笑着拱手。
“哈哈,也是大家把这家伙逼得走投无路,落到了我的手里,功劳有大家的一份。”史进笑着说。
“功不功劳的无所谓,只要抓住这狗官,什么都值了。”徐连长过来瞅了瞅高俅,笑着说。
“徐兄弟说的是。”史进笑了笑:“你们继续恢复马力,我们先回去向林院长复命,回去后请大家喝酒。”
史进笑着向大家拱了拱手。
大家也是笑着向史进和史进身边的兄弟们拱手。
又过了一个时辰,史进看到了原地着急转圈的栾廷玉和同样一脸着急的徐宁。
看到史进趾高气扬的样子,栾廷玉兴奋地快跑几步:“抓到了?”
史进笑着指了指后面马背上趴着的高俅。
此时的高俅满脸涨得通红,当然也是被刘文给打的通红。
栾廷玉笑着向史进竖了一个大拇指:“多亏了你,我们这次得了全功。”
“是这狗官作恶多端,害了不知道多少人,我这位刘文兄弟的家人就是招了这恶贼的毒手,我也是多亏了刘文的协助。”史进指了指旁边的刘文。
“见过将军。”刘文恭敬对栾廷玉拱手。
“哈哈,以后就是自家兄弟,别见外。”栾廷玉笑着拱了拱手。
“徐教头落你手里了?”史进看到了在前面蹲在地上叹气的徐宁,笑着问。
“嗯。”栾廷玉笑着点了点头:“徐教头是一条好汉子,尽了他最大的努力,故意使破绽被我打飞了钩镰枪,却用短刀刺伤了我的马腿。”
高俅看到了徐宁,赶紧嗯嗯发声,希望徐宁能帮他说情,减轻他的痛苦。
“两位将军,高太尉已经被两位所擒,两位将军可否网开一面,让高太尉稍微轻省一些?”徐宁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站起来拱手求情。
“这才哪到哪啊?”史进瞥了高俅一眼:“这狗官不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林院长也没少受他折磨,这点苦算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徐宁苦笑一下,拱手对高俅说:“末将也是俘虏之身,恕末将无能。”
“呵呵,走吧,林院长在城里等着急了。”栾廷玉笑着说。
“呵呵,你马受伤了,可以先骑着我的马,那狗官估计趴累了,就让他走着吧。”史进笑着说。
“嚯,大郎这次要请喝酒了。”栾廷玉看着史进现在骑着的枣红马,知道这是高俅刚才骑的那匹,一脸羡慕。
“哈哈,那是自然。”史进一脸客气,但是那股傲娇的劲儿让人忍不住想抽他。
栾廷玉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大家沿着来的时候的路慢慢往回走,一路上看到梁山士兵三三两两赶着俘虏的溃兵往济州城的方向走。
这些溃兵看着被吊在马后面绑着手的高俅和一脸无奈的徐宁,就知道,这次他们朝廷大军,全军覆没了。
这时候他们最后一点羞耻心也彻底没了。
连高太尉和徐教头都被俘虏了,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加入这样的队伍不比在禁军里等着被克扣粮饷强么?
虽然不知道这梁山军队是不是也克扣粮饷,但是起码人家战斗力强啊。
这当兵吃粮,总得图个一头吧?
可能高俅和徐宁两个人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败军之将,无意中安抚了被俘的朝廷士兵的军心。
只不过这个军心是彻底投降的军心。
史进和栾廷玉让大家向济州城报信。
大家报信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放了两大一小三支烟花。
顿时,每隔2里地左右,就有这样三支烟花升空,并发出脆响。
半刻钟不到,还在城头着急等待的林冲看着远处的烟花笑了。
这是他在大家出发前约定的信号。
这两大一小三支烟花一出现,就说明高俅被擒了。
朝廷一方主帅的高俅被擒,这次梁山的反击作战就算全功了。
这徐宁抓住就抓住了,抓不住也无所谓。
这对梁山地盘的士气很有帮助。
这也是林冲及诸位将军送给王伦的贺礼。
“林院长何事如此喜悦?”旁边的项元镇疑惑地问林冲。
“呵呵,也没啥,就是高俅那厮被抓住了。”林冲云淡风轻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