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苦笑的段和善,狄长青又瞅了瞅段和善提供过来的地图,也是直挠头。
梁山兵学院对地图的绘制要求极高,这是行军大战的根本。可是现在看着偌大的一张羊皮卷,狄长青觉得,这舆图在梁山,实在是三岁孩童的水平。
虽然一条线,那就是一条大河,随便几个弧形,那就是大山,随便几条线,那就是道路,这有的道路只能过一匹马,过独轮车都困难。偏一点,那可能就是几十上百里。
“对不住,段某考虑不周,给将军添麻烦了。”看着皱着眉头的狄长青,段和善有些不好意思。
“段先生莫要自责,不是什么大事。”狄长青笑了笑:“我就是觉得这舆图有些粗糙,至于高泰运的反叛,倒不是什么事。”
“狄将军,我们在建昌城有4万精兵,在石城有3万精兵,领兵将领都和高家友过来往,若是被高泰运策反,情形就复杂了。和这些士兵相比,我更担心下面的野人部落。他们不服教化,极易被煽动,作战又悍不畏死,极难对付。”段和善指着舆图:“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大小部落不下百个,少则一两千人,多则上万人,与高家多有贸易往来,恐怕是个大麻烦。”
“嗯,这些事情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狄长青笑了笑:“打一仗,把他们打服了,打怕了,他们就老实了。我不怕他们来打,我就怕他们钻到深山老林不出来,那就麻烦了。至于边境的那几万人,我倒不担心。最好一次都过来,省得麻烦。”
“段某自然知道梁山军队无敌,只是这猛虎也怕群狼,狄将军是否要联系一些援军过来。”段和善到底是没忍住。
“哈哈,段先生能说这话,狄某很是欣慰,只是段先生知道梁山军队无敌,但是到底有多无敌,段先生还没有概念。到时候段先生就知道了。”狄长青拍案大笑。
“段某静待佳音。”段和善苦笑着拱手。
“梁义。”狄长青大喊。
“在。”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进门行了一个军礼。
“传我将令。”
“第一:练习城内各家富商,谁能提供详细的周边舆图,梁山商品到了之后,优先给他们供应。”
“第二:放出话去,城门放开一天,愿意诚心归附大华的,可留在城内;若是想离开,可自行离去,我们大军不阻拦,但是记住,只许出,不许进。”
“遵令。”梁义敬礼退出。
“狄将军,这找商人要舆图,段某还能理解;可是这大开城门,把人放出去,这是为何?肯定有不少人会出去。”段和善不理解。
“既然有人不诚心,那就干脆放出去,让他们和高家结成一块,一次性解决,省得麻烦。”狄长青平静地说。
狄长青有些话不能说出来。
这拿下云南路只是一个开始,更重要的事情在后面。为了后面的大事,这云南路必须尽快稳定下来。
“唉,可怜我大理子民,段某原以为可以免于一战,没想到,还是要遭此一劫。”段和善长叹一声。
“段先生不必介怀,此乃本地百姓一劫,过了此劫,他们会有更好的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狄长青自信地说:“段先生的苦心不会被埋没。”
“如此最好。”段和善看着狄长青,心里踏实了很多,笑着说:“这次事了,烦请安排我去登州,当面拜会国主,段某还有好多事情,要去请教。”
“好说,战事一结束我就安排,大哥见了你一定很开心。”狄长青笑着答应。
段和善希望这场战争早点结束。
在不经意间,段和善已经成为高家在大理的人质,不管这场战争的胜败,段和善已经里外不是人了。
若是梁山赢了,段和善就是梁山的帮凶,失掉百年声誉;若是梁山输了,高家顺利掌控大权,段家成为出气筒。
实际上,如果梁山输了,高家一定会让段家付出代价,坐实了丧权辱国和助纣为虐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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