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结果却依然没有任何悬念。
顺州学院目前的学子里,满打满算才只有两名秀才,不得不找了一名童生充数。
反观埻化书院,不仅出战的三人全是秀才不说,且,其中还有一名府试的廪生。
所谓廪生,就是秀才中最优秀的一等人才。
不仅每个月都可以得到朝廷免费粮米的补助,过年过节,还有银子可拿。
这种人不出意外,中举基本板上钉钉,便是再进一步,成为进士也有很大希望。
如此学霸顶配,对付顺州学院临时组建的杂兵,几乎是碾压性的优势。
更让傅温心里哇凉一片的是,那个名叫蒋天琪的廪生都还没出战,比试就已经分出结果。
对方仅凭前两名秀才,就已经连下两城,驳得这边一秀才和一童生哑口无言。
这其中,诚然有对方四处挑战久经锻炼的原因。
但更多还是,对方学子本身的实力,就碾压了顺城学子一头。
饶是顺州学院的几名教习知道最后会落败,也没料到,竟会结束得这般迅速。
对方简直是摧枯拉朽,完全不给一点机会。
只看那两名顺城学子阴郁的表情,就能知道,他们遭受了多大的打击。
外面仍然阴雨连绵,潮湿的空气钻进整个房间,令人的肌肤微微生寒。
窗台上趴着的一只大白猫,身体缩成滚滚的一团。
从浓密的毛发中露出两只碧色的瞳仁,正慵懒地打量着房间里一切,似乎不明白气氛为何突然安静下来。
那几名顺州学院的教习,一个个目瞪口呆。
不时抬起袖口,擦着两鬓并不存在的汗水,依旧无法缓解内心的焦虑和耻辱。
“呵呵,原来这就是当年辉煌一时的顺州书院,也不过如此嘛。”
“此一时彼一时,这种地方,能出一个敬直公已经是烧高香了,你还真当是什么风水宝地啊!”
“可不是,本来还以为这趟会遇到点难度,没想到,竟这般不堪一击……”
轻松获胜之后,埻化书院的学子在公羊酋的眼神暗示下,立刻开启了各种嘲讽模式。
这还得了?
傅温脸色瞬间沉下来,可碍于身份,不好和一群后辈见识。
几名顺州学院的教习握紧拳头,青筋跳动,又是气愤又是不甘,奈何也没办法下场。
还好,这届的学子虽然才学不行,骨气多少还保留了一些。
那个还未比试就已经输了的秀才,好歹也是学院第一,享受惯了各种仰视的目光,自然无法接受这种蔑视。
满腔不甘的钟琰火气上涌,怒视对面一帮埻化学子,咬牙道:
“你们得意什么?不过赢了区区两局,凭什么就认定我顺州学院一无是处?”
唰地一下,无数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冷漠、不屑、嗤笑、嘲讽、蔑视,让钟琰瞬间涨红了脸。
他一怒之下挑衅道:“有本事,我们再来一场,能赢了我,才算你们真有本事!”
对方一行人互相交换一个眼色,公羊酋微不可察地露出一丝得逞的阴笑。
不怕你不服,就怕你不比……对方终于入套了!
这时,窗台上那只大白猫,忽然支棱起脑袋望向外面的雨幕,似乎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