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晓峰见刘天佑突然发火,心里大惊,立刻立正站好对刘天佑道:“卑职不敢!是连打胜战,我有些过于高兴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敌人,只要侵犯二公子的利益,卑职就算战死也决不后退!”
刘天佑见邓晓峰一下子很紧张,便放松语气道:“不用紧张,也不是训你,是提醒你,你也要提醒水师的将士,战争的核心是人,要是人心散了,再好的装备也没用,懂么。还有不是侵犯我个人的利益,是但凡有人侵犯整个华夏文明的利益,我们都要死战到底!”说完就挥挥手让邓晓峰回舰队。
刚大帐内的众人都还没走,突见刘天佑发火,都有些紧张,甚至包括了刘义海,刘天佑的这番话其实大部分人都理解的似是而非,不过都记心里了,见刘天佑挥手,刘海波等人也都行了军礼离开了。
在大营外的后金军前锋的是一个蒙古千人队,由千夫长赛罕率领,他围绕着大营实际勘察了地形,试探性的攻击了一次,留下了几十骑的尸体后撤退了,千人队在古邑扎寨,他自己去定州面见岳托汇报勘察情况了。
早上岳托在正白旗军营“受辱”后本想屠两个村子泄愤的,不曾想周边的村子都已经被霍霍完了,村民要么逃了,要么被杀了,要么已经变成了后金军的“财产”,没能泄愤,他更是郁闷,留下俩牛录清理女真兵的尸体,便率军去定州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灭掉这支釜山刘家军。
当刘天佑欢迎刘海波、邓晓峰获胜归来时,岳托已经到达定州,也开始召开作战会议,岳托手下的两个甲喇额真熬哈德跟福康,蒙古骑兵首领阿木尔台吉和几个千夫长,郭山郡城守军将领苏图及定州乌古泰参会。
岳托本想让乌古泰先说说敌情的,结果这位一问三不知,被岳托狠狠的抽了几鞭子,要不是考虑到他是镶蓝旗的估计还会打的更狠。其实怨不得乌古泰,苏木带出去的主力被围歼后,他就直接封闭了城门,准备固守待援,知道一些敌情的都被歼灭了,他也没办法。
岳托看向郭山郡城守军苏图,苏图赶忙道:“我这个方向出现的斥候是毛文龙部的骑兵,总数量一百余,釜山刘家军也有一股骑兵,但规模不大。”
“毛文龙的骑兵?他总共派了多少军队上岸?”岳托皱了皱眉头问道。
苏图答道:“目前侦查到的只有毛文龙的斥候,并未发现他的大军上岸,二月初四夜沿海一个驻有两百朝鲜叛军的侦查据点被偷袭了,据跑出来的人所说偷袭他们的是釜山的朝鲜官军,有好几百。定州守军在古邑大败后我们派出斥候向那个方向查探,只探明了对方营地的位置,其余信息尚不明确。”
“不要用朝鲜叛军这个词,投靠我们后金了就是我们的鲜族军了,这个区域内的重要据点不得安排鲜族军单独驻守,需要派一支女真兵管理。”岳托说道,然后看向最后进来的蒙军千夫长赛罕。
赛罕对岳托行了个蒙军礼道:“贝勒爷,末将率兵抵近侦察了敌方大营,这个答应有四、五千人的规模,临海而建,西南方向临海,营寨防御严密,看起来火器不少。”
“临海?我听说这个海水是有潮汐的,他们的大营离海边有多远?”岳托行军打仗经验丰富,立刻开始询问。
“敌军大营南边是有些坡度的滩涂,侦查时到海边有个一里多的距离吧,东边在一个坡上,坡下就是海,那边有个船装卸货物的地方,我们进攻的话,只能从西北面,但西北面防御严密,大营北面外挖了不少深沟,东面也有,但没北面多,侦查后从东面试探攻击了一下,他们防守严密,没有弓箭,几乎全是火器,火铳、火炮,我部损失了二十余骑就退回来了。”赛罕回道。
“他们这个营地到选了个好位置。”岳托说道,不过又问道:“营地的取水点在哪里?海水是不能喝的。”
“他们营寨西北两里多的位置有一条小河,应该是那里。”赛罕说道。
岳托沉吟了一会,没有再问大营的事情,而是讲述了他知道的釜山刘家军的一些情报,并通报了安州那边正白旗营地被刘家军突袭的情况,最后补充道:“我怀疑这个釜山刘家军是明朝特地安插在朝鲜境内的精锐,所以必须想办法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