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当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时,叶向天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吃惊与讶异之色。
谁能想到呢?今日前来拜访之人,竟然会是江南造船厂的厂长——江丰!
尽管对于江丰的突然到访,叶向天内心着实感到十分意外,但他的大脑却飞速地运转起来,几乎瞬间就猜到了一些事情。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到来,多多少少对当下的局势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在叶向天的记忆当中,后来的江南造船厂经历了改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家规模宏大的集团公司。
而且其总部也从原来的江边迁走了。
据说当时的董事长乃是一位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老人家,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位年轻有为的江丰。
想到这里,再联想到今年三月份那场惊心动魄的大变局,叶向天一下子便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江丰此番前来的真正用意所在。
很显然,江丰这是在未雨绸缪,提前给自己寻找一条后路啊!
毕竟以他目前自身的能力和威望而言,如果要想出任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一职,恐怕很难得到众人的一致认可和拥护。
徐文华满脸笑容地快步走上前,热情地迎接着江丰进入院子。
一走进院子,江丰便不禁赞叹道:“你这地方真是相当不错啊!环境清幽,景色宜人。只不过嘛,位置确实有点隐蔽,还真不太好找呢。”
说罢,江丰含笑着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身旁的叶向天。
叶向天闻言,连忙谦逊地回应道:“江先生过奖啦!我哪有这般能耐拥有如此雅致之所呀?
这处小门小院其实是文华姐的。
我呢,就是一个外乡人,在这繁华都市打拼,哪里住得起这样宽敞的大房子哟!您千万别笑话我。
若是不介意的话,就请进屋来品尝一下南方的新茶吧。”
说着,叶向天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着江丰向屋内走去。
江丰脸上挂着笑意,顺从地跟随着叶向天步入房间。
然而,刚踏进房门,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朝着一旁的徐文华轻轻瞟去。
毕竟,江丰可不是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他阅历丰富、心思缜密。
仅从房间内的陈设布置便能察觉出一些端倪——整个房间似乎处处都弥漫着叶向天的气息。
门口摆放整齐的鞋子,显然是男士款式;客厅里精致的茶具旁,赫然放置着两只主人杯,而那杯子竟然还是来自景德镇的高级情侣杯!
即便是双目失明之人,恐怕也能轻易分辨得出这是一对。
至于说鞋子嘛,那就更不必多言了。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那卫生间里面肯定摆放着两套牙具,并且必定是那种充满甜蜜气息的情侣套装无疑。
而此时的江丰呢,他早已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但却并未言语半句,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叶向天熟练地泡起茶来。
只见叶向天手法熟练、动作流畅,一举一动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有模有样,显然其泡茶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的。
不一会儿功夫,叶向天便将一杯香气扑鼻的热茶递到了江丰面前,并十分客气地说道:“江厂长,您快尝尝,给小弟提点宝贵意见呗!”
紧接着,他又赶忙给徐文华也倒好了一杯香茗,最后才给自己斟满。
江丰接过茶杯后先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小抿一口,随即赞不绝口道:“好茶啊,当真是好茶!这可是上等的滇红,绝对不是一般凡品所能比拟的。
老弟呀,你可真是好福气哟,我今天也是托了老弟你的福才能品尝到此等佳茗呐!”
说话间,江丰脸上始终洋溢着如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容。
“江厂长,既然您觉得是好茶,那等会儿可得拿一点回去好好品尝品尝。
这可是小天的一个好朋友所经营的茶厂出品的,目前这家茶厂还未正式进军沪市呢,但已开始接受私人定制服务啦。”
徐文华满脸笑意地从叶向天手中接过茶壶,动作娴熟地给江丰把茶杯续满后,语气轻快地说着。
江丰面沉似水,看似神色毫无波澜,但内心深处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徐文华简简单单的这几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如此一来,便能看出叶向天的产业布局相当广泛,涉足众多领域,其规模和范围已然远远超出了他原本的想象。
尚未等到江丰开口回应,叶向天便紧接着又说道:“其实啊,这些都是来自北边的朋友,我一直想着让他们能够到南边来走走、看看。毕竟嘛,咱们老祖宗留下过一句俗语——‘人挪活,树挪死’。
江厂长,您说这话有没有道理呀?”
江丰的脸庞上缓缓浮现出一抹笑容,当他听到叶向天说出这番话时,心里不禁暗自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