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封印之地(下)(2 / 2)

魔窟的内部更是阴森诡异,四周布满了尖锐的岩刺,仿佛是九魔宗用来囚禁和折磨修士的刑具,魔窟的深处隐约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和狂笑声,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魔窟大殿确实是整个魔窟的核心区域,不仅规模宏大,而且充满了神秘和威严,此时,大殿主位之上,端坐着来自魔渊的合体境强者——血魔之主-达纳。

达纳头颅上长着一对醒目的双角,皮肤呈现出深邃的血红色,仿佛蕴藏着无尽的血脉之力,身形魁梧,丈高的身躯宛如山峦,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浑身散发出的血腥与恐怖的气息,足以令任何生灵颤栗。

在达纳的两侧,四位炼虚血魔竖立,目光恭敬,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大殿下方,九魔宗的数位魔祖,数十位化神魔尊肃立于此,眼中都流露出敬畏与惶恐,红山,红霜姐弟俩也位列其中,大气不敢轻喘。

此刻,整个大殿的气氛异常肃穆,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众人目光都聚焦在达纳身上,等待着他的发话。

达纳的眼神冷冽而深邃,凝视着无天魔祖以及众魔修,语气冰冷地问:“也就是说,你们已经找到了封印之地,位于碧元道君的水府禁制之地内?”

无天魔祖连忙回应道:“是的,经过数年的搜寻,我们也找到了进入碧元水府钥匙的下落,此物原本是白鲸一族守卫万载的至宝,然而,前段时间,不过,前段时间,此物被一个叫做李木的御兽-七阶渡劫青龙所得,此器,应该已经落入这个元婴修士手中。”

“区区一个元婴修士,能掌握一头七阶青龙为御兽?”血魔之主-达纳神色微微一愣,不解地问,在他的认知中,元婴修士虽然实力不俗,但要掌握一头七阶青龙这样的强大妖兽几乎是不可能的。

七阶真龙,性格高傲,桀骜不驯,实力更在炼虚修士之上,这样的存在会屈服于一个元婴修士之下?简直在颠覆他的认知。

无天魔祖神色一凛,认真介绍道:“此子绝不能用非同寻常元婴修士看到,他以百年之龄晋阶元婴境,修的还是上古五行功法,所修剑术、御兽之法,炼体之术都达到了极高的境界。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还是一位六阶炼器大宗师,……,另外,此子已经斩杀了本宗十数位化神魔尊,两位炼虚魔祖,……,”说到这里,无天魔祖流露出浓郁的杀意。

“若仍有此子继续成长下去,未来晋阶道君之境,也不无可能!”无天魔祖停顿了一下,最后评估道。

听到这这个结论,众人心神齐齐一振。

道君境,那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顶尖存在,这样的天资足以让任何一个势力都感到忌惮和警惕。

血魔之主-达纳眼中闪烁着凌厉的杀意深深地看了无天魔祖一眼,用着更加冰冷声音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能让这个元婴修士继续活下去!”

“既然这个水府的钥匙掌握在这个元婴修士手里,你们为何到现在还不动手?”血魔之主-达纳的眼神冷冽如冰,死死盯着无天魔祖,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怒意。

血魔之主-达纳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震得众人心中一颤。

无天魔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苦涩地解释道:“宗主,此子生性谨慎,数年来一直龟缩在万星岛,不轻易涉足外界。我们使用了各种手段,派遣了不少人手,都无法轻易接近他,甚至折了不少人。”

无天魔祖的声音透露出深深的无奈,显然对这个一直无法解决的元婴修士感到头疼不已。

“而且,万岛宗,海神宗联合其它海族势力,时时监视着我等的行迹,我们死伤极重,这种情况下,我除了硬闯万星岛,实在没办法将其击杀!”无天魔祖深深叹了口气,回应道。

听完无天魔祖的解释,血魔之主-达纳不禁也有些头大,这个元婴修士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但要想除掉他并不容易,玄天剑宗、太一宗这些中洲势力源源不断派遣力量支援万星海域,将万星岛经营得如同刺猬一般,水泼不进,这个元婴修士继续龟缩不出,除了强行攻打万星岛之外,一时间还真拿他没办法。

血魔之主-达纳的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这个元婴修士必须尽快解决,也要早日拿到这水府钥匙,多拖一日,便多一分变数。

至于强攻万星岛,眼下,积蓄的实力仍不足,还不是时候。

血魔之主-达纳当即放弃了强攻的想法。

“如此,只能试一下能不能暗杀成功了!莫千,你去试一下!”血魔之主-达纳转过头看向身旁一位炼虚下属,沉声道。

莫千是血魔族中精通刺杀之道的炼虚血魔,拥有无影神通,练就无影血域,精通伪装,遁化之术,能够在眨眼之间出现在任何地方,速度身法都非常人可比,是血魔族中最顶级高阶刺客。

“是!”莫千恭敬地应命,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莫倩的身影化作一道血痕,眨眼消失不见了踪影。他的气息仿佛融入了空气和海水之中,无影无踪,让人无法捉摸。

无天魔祖看着莫千消失的方向,张了张嘴还想提醒些什么,但当他对上血魔之主-达纳的目光时,当即咽下了话语。他知道此时的达纳决心已定,任何话语都是徒劳的。

整个大殿陷入了沉寂之中,众人的目光都跟随着莫千消失的方向,心中都十分明白,莫千此行极其危险,要想瞒过万星岛上的强者实施刺杀行动,难度不小。

不过,一位炼虚刺客冒着生命之危,亲自出手,应该能彻底解决掉那个令人头疼的元婴修士吧!

红山脸上展露一个复杂的神色,有种大仇得报,却无法自己亲自动手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