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退到包房的这头,手臂扶着墙,拿着匕首的手掌捂着腹部,粗粗的喘着气。
空荡荡的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要避让的意思。
他走到桌子前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臂上不断滴下来的鲜血。
包房中间最亮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五官更加的清晰阴冷。
景言没好到哪去,他扯了扯嘴角:“因为一个女人,你竟敢跟我动手,看来还是太高看你了。”
景俢漫不经心的将沾满鲜血的纸,扔进垃圾桶,并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二哥,身手不错。”
两个人隔空对视着,眼中都是杀气。
满是烟雾的包房,音乐还在播放,闪烁的灯光,在两个人脸上来回来流窜,谁都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这个时候,景俢迈着步子向他一步步靠近。
对面站着的景言,冷眼看着他,看来又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景俢手臂一晃,接着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枪。
虚晃之间,景言额间一凉,一把黑色的手枪,出现在他的眼前,额头位置。
看着眼前的枪,景俢笑了,他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向前迈了半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手里的枪彻底放在他的眉心中央,景俢嗤笑一声,:“我现在没时间在陪你玩下去,”他的脸上一变:“在问你一下,跟在以安身后的车,是不是你干的……”
这个关乎以安的安危,他必须得知道。
景言闻言愣了一下,过了几秒,他开口:“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女人,不要命吗?”他嘲笑的看着眼前的小少爷:“我不你,没有那个女人值得我浪费时间。”
这话倒是不假,那个叫以安的长得是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他费这么多时间。
今天这个以安能过来,纯粹是因为,他上次没有玩到,试问那个男人不都是这样,对没有得到的女人都会恋恋不忘,但仅限于此。
他景言什么女人得不到,只要他开口大把大把的女人送进他的床上,何必如此费事。
明知道这是景俢的女人,他在这种时候去动,命跟女人,他还是更爱命。
景俢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上找出破绽,但什么都没看到。
眼神很平静,不像是在说话,但他还是不信。
“啊……”
枪带着消音的,他的这一枪没给景言任何的反应,抬手就打在他的手臂上。
景言倒退了几步,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划一条长长的血印。
而他的胳膊上,血液正在往外冒,后背靠在墙上,脸上的五官狰狞。
“你最好说的最好是实话,”景俢走到他的面前,放在身侧的枪再一次举了起来,这一次瞄准的是他的腿:“我在问一遍,是不是你……”
景言喘着粗气,脸色难看,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但脸上的神色是不怕的,他的目光应着景俢的眼:“想杀了杀,何必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嗯!”
“并没有,”景言强压着疼痛继续说道:“只要你杀了我,就能得到你想得到的吗?”
景俢眉峰挑起,冷声:“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