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她体弱多病但言出法随10(2 / 2)

昨夜月光下的清冷仙人在此刻总算多了几分人气,有些失落地垂眸看着自己的腰佩,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脆弱:

“世间万物,唯有你我得此机缘,踏上这再无旁人涉足的道。若是连你也不与我同行…”

“那我就真的是孑然一身了。”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在修真界有无数人共同踏在这条道上,是大势所趋,自然也不会有人怀疑这条道的正确性。

可是琴鹤君生在的这个时代没有仙,妖都只有勉强开化的寥寥几只。整个天下独他一人走在这条逆天而为的道上,就算是百般坚毅的心性也难免动摇。

祝影是他在这条道上唯一的道友,这世间再无人能与他并肩同行了。

他不想失去这个同行挚友,所以他分外关注祝影相关的一切事情,生怕她误入歧途身死道消。

祝影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人昨天晚上看豹豹的眼神怪怪的。

合着是觉得自己不和他玩了,另找了豹豹做朋友?

话糙理不糙,祝影倒也没说错。她好笑于这如同皎月的仙人入世百年竟依旧保持着孩童稚子一般的心性,又难免有些愧疚。

因为她还真不打算走成仙的仙途。只待续了乾元国气运,她就卸下重任游山玩水去了。

“天下万物,各行其道,没有人的道是绝对重合的。就算是我,也无法与你一起走到最后。”祝影拍拍他的肩膀,尽量放轻了语气:

“我会尽量陪着你,陪你走完这条仙途,因为我们是挚友。”

“你我…还是挚友?”

“嗯哼?怎么不算?”

得到肯定的答案,青年眼中的失落不再,再度被笑意填满:“是我着相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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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友情危机,哄好了八百多岁的孩子,祝影又转而提起了丞相的邀约,引得琴鹤君再度蹙起眉头。

“蔺循礼?”

“怎么?你与这位丞相熟识?”

“说不上熟识,只是机缘巧合下救过他一次。”

“嗯?”

“几十年前衡郡洪涝,系一鱼妖作祟,我去除孽,当时的郡守是他。”

毕竟时间有些久远,也难为琴鹤君还能记得这么清楚。他双目放空陷入回忆,总算想起来大概经过:

“那鱼妖被我收服,但那年的收成彻底为空了。”

“朝廷调来的粮被层层克扣,百车的粮最后到百姓手里不下十车,饥饿的灾民怒意中发起暴乱,涌入郡守府邸要将他下锅烹食。”

“你救了他?”

“嗯,顺便在衡郡驻留了一段时间。那人很聪明,借着我的名头安抚百姓,又找到证据上报朝堂揭发克扣。很快就调来了新的赈济粮,衡郡也安定下来了。”

难怪那位丞相这么力挺国师信仰。古代的需要一个信仰来做精神支柱,而作为信仰中心的国师归属于乾元,也就意味着相关的信徒对于国家有归属感。

国师信仰就相当于国家信仰,若是发挥得当,则更有利于朝廷对百姓的治理。

信仰这种东西就像一条长鞭,用的得心应手起来,那就一鞭一道痕;若是用不好,那就会反手打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害都反噬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