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燹焚袭燃焦骨38(1 / 2)

有人听闻,当朝帝师大人的书房里挂了这样一幅寒梅图。

飘零的雪,洁白的梅,还有雪下抱团的几个白绒兔球...其笔触之惊艳,不知出自哪位名家大师之手。

但这幅画卷更有一层诡异又浪漫的阴谋论说法。

传言是帝师大人按照需要处理的政敌的数量,绘制了这样的一幅寒梅图。每有一位政敌被拉下马处刑,那位帝师大人就会取来一滴那人的鲜血,点染一片白梅花瓣作红梅。

时至今日,听说那幅寒梅图上的梅枝,近乎全部都变成红梅了。当丞相大人生了场重病乞骸骨后,更是只余下五了片梅花瓣还未点染。

坊间对于这种高官雅士的关注向来不会少,对于奇异传闻的好奇也一向热烈。帝师和她的寒梅图两样俱沾,便是想压下风头也难。

“真的不用压一压这势头吗?传言愈发离谱了。”少年听着各路言论嘴角抽了抽,却是踮起脚来,摁着青年头上的帷帽往下压了压:

“现在都有说你是噬人心魄的妖魅的说法了…真是有毛病。”

“让他们说去吧,主流说法又没说错。”祝影提了两袋点心晃了晃,稍稍侧身给扛着扁担的大爷让路:

“传言愈演愈烈,几乎要传到帝王的耳朵里去,你猜猜后面还有谁在推波助澜?”

“那些人死的死了逃的逃了,发配到边疆的家伙也被你那将军朋友穿小鞋天天下地干活没精力搞幺蛾子…现在几乎是你的一言堂,还能是谁敢搬弄是非?”

“你不会当真以为,那位主动请辞的老先生是真的年纪大了歇下心来了吧?”

祝影轻笑出声,帷帽下的唇瓣牵扯出讽刺的弧度,只是语气还如往常般温和轻快:

“总有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虽然早早请辞脱离的争斗中心,也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把戏罢了。这些年倒是小动作不断,或许旁人看不穿,我这个当局者可是一清二楚,只是、唔…”

“呃!”有于人群中穿插着匆忙逃窜的少女回头观望追捕者时一时不察,和祝影撞了个正着。

帷帽遭不住碰撞而滑落,她手中的点心也晃了晃,脱手摔在地上滚了几遭,被人不慎踩过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