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象牙塔中的高中生,遇到这种事要说不害怕,自然是不可能的。祝影也没有急着去劝慰,毕竟这种事情带来的恐惧情绪又不是两句轻飘飘的劝慰能解决的。
她直起身掂了掂手里的砖头,将落在不远处的眼镜和帽子捡起来,蹲下身将帽子重新扣在少女披散的发顶,眼镜也放进手心。
在这个世界的这个国度,痴汉变态们并不能被很好的制裁。
那还不如用自己的手段来,反正天时地利人和,此处正是违法犯罪滋生的温床。
嗯,这不叫审判,就是一个法外狂徒对另一个社会人渣施行暴力,一场简单粗暴的黑吃黑。
罪不至死,但没收作案工具。
当把某处砸得一团稀烂后,这块板砖祝影也没有什么想要回收的欲望了。
早在祝影第一次砸下板砖的时候,身后少女的啜泣声就止住了。等她做完这一切扔掉板砖回身去看,少女已经戴上眼镜冷静下来。虽然眼圈还有些泛红,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看向这边。
“好些了吗?”祝影借着温热的血液将板砖有字的那一面在男人衣服上来回摩擦,借此擦掉上面的红油漆字后才松了口气。将板砖随意一丢,好巧不巧又一次砸在地上人的伤口上,险些把人又疼醒过来。
还是把字抹掉的好,免得再搞出什么误会来。
她可是个和平主义爱好者。
“我认得你...是今天早上和理沙学姐一起进校门的同学,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是二年五班的交换生,祝影。”祝影叹了口气,将沾血的手套摘下来,塞进铺了塑料袋的方包里。这才上前蹲下身,对面前的齐耳短发的少女伸出手。
“夜色已深,不论时间还是地点都不合适交换名字自我介绍。把手给我吧,我送你回家…或者,绿子同学可以自己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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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到这副模样实在有些难堪,少女抱着膝盖将头更低了几分,却还是将手放进她的掌心:
“今天的事情万分感谢,只是还要拜托、拜托不要在学校和人提起。真是万分感谢,不知道要怎么道谢才好…”
显然还处于方才的惊吓中没能完全回神,少女还有些脚软迈不动步子,被祝影搀扶着走了几步才渐渐缓过来。直到走出小巷踏进人来人往的步行街,旁边总是本能颤抖的身躯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直到将人送到家门口,看着少女深深鞠了一躬后转身跑回家中,祝影这才拎着包包抬头看看头顶的夜空,打着哈欠往家的方向走。
毕竟是受了惊的小姑娘呢,现在估计脑子还是一片混沌的。在回来的路上除了不停道谢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有什么事还是等明天再说叭。
只是回家这么晚,还要把衣服洗干净…晾干肯定是来不及了,直接用烘干机好了。
不久之前、祝影携少女离开后的阴暗巷道里,少年气喘吁吁地一路跑来,看着面前的惨烈景象瞳孔骤缩几欲作呕。
报警电话被拨打,相关人员来到此处开始搜查线索。他也被带走去做笔录,因为不排除为洗清嫌疑贼喊捉贼的情况。
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被抬上救护车,但看其惨状,估计是没办法继续当男人了。作案凶器还丢在一边,观其模样之惨烈,在场男性皆是身下一阵幻痛。
警员对于悠真从数公里外的家中目的明确地赶来这里的目的存疑,但饶是悠真自己也说不上来。
说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冥冥中驱动着自己来到这里,如果错过的话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虽然他遵从心底的声音来到这里,却不是以前的那些浪漫邂逅,只撞到一桩惨案…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此被剥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