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广知道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事情不用他管了。
屠夫的那些徒弟们不用吩咐的,各司其职,各种工具在他们手上使用的得心应手,十八般武艺各显神通。
显然他们已经干过很多次了,没有多次的磨练,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么熟练,也不可能合作的这么默契。
两头牛很快就被分解完了。
有一个徒弟拿着牛尾巴和牛心恭恭敬敬的走到亦广跟前:“屠夫的规矩,谁动的手,牛尾巴和牛心是谁的,已经帮你收拾好了……”
亦广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提着牛尾巴和牛心慢慢的往回走。
走出去很远,坐下来休息一下,看了看手里的牛尾巴和牛心,奇怪的想道:“我刚才还笑了笑,父亲为什么非要让我来杀牛呢?或许是想告诉我,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残酷的吧!或许是想告诉我,做事情不要优柔寡断吧!”
老憨当年15岁的时候就杀了一匹老马,他对孩子们的要求已经放的比较宽了,杀一只羊,杀一头猪都算是过关了。
只是亦广这孩子性格太过绵软了一些,再让他补上一头牛!
人不吃肉是长不壮的,不去杀这些牲畜,怎么能吃到肉呢?难道让他们自杀吗?
或者也可以等到别人杀完了,你捡现成的,更可以等到别人做好了,你直接吃现成的,难道这样就真的比较仁慈了吗?
老憨可不这么认为,他的孩子必须都得过这一关,女孩子也必须学会杀鸡杀鸭子。
这几年风平浪静的,没有什么大灾大难,只出现了小范围的小灾小难,这样倒是挺好的。
可是老天爷真的会这么仁慈吗?真的就没有大灾大难了吗?真的没有天灾人祸了吗?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那位知县大人只做了两年多,就升官走了。
自己和别的员外去迎接新的知县大人,这位新的知县大人一看就是个老官油子,这让老憨想到了以前的那位老官油子,为了一点可捐杂税,烧了老百姓的房子。
老百姓还不会反抗他,因为烧房子之前先把人给抓起来了,还把家具都搬走了,必须交上双倍的苛捐杂税才允许搬回来。
看着干的很过分,但实际上老百姓还没有太多的损失,老百姓不会继续去告他的,告也告不赢他,因为他很会把握分寸,也很会打理关系。
这种老官油子最难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