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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熥哥儿呀,好些日子没见你哩!”
小福儿亲昵的蹭着朱允熥的大腿,歪着脑袋,“我跟你说,那只老橘猫呀,和别的猫了小猫呢!它是橘色的,可它的小猫,却有一只是黑白两色的!”
说着,她贬嘴道,“六斤见了就说,那小猫不是它亲生的.....”
朱允熥眼皮直跳,看着垂手站着的六斤,“你整天脑子里想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儿臣没想什么,儿臣觉得说的对呀!”六斤一个劲儿的眨眼,“人子类父,猫子也应该类父呀!橘色的猫,生出黑色的儿子,那能是亲生的吗?”
噗呲!
朱高炽没忍住,笑出声。
朱允熥眼皮直跳,熊孩子。
这孩子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可有时候也是真二B.....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朱允熥脸色不善,“谁让你跑出来放风筝的?”
六斤后退两步,嘟囔道,“儿臣上午是骑射课,琪哥儿没来没人给儿臣牵马。学士说儿臣最近读书好,所以奖励两个时辰可以随便玩!”
朱允熥没说话,目光看向六斤身后跟着的梅良心。
“万岁爷!”梅良心忙低声道,“太子爷说的没错,是张学士说,一味的读书反而不好,太子爷天性活泼,该玩的时候要玩!”
“哼!”朱允熥早上起来就心气不顺,此刻看儿子也是很不顺眼,“李琪没来?你就不学了?他怎么没来?”
“父皇您不知道吗?”六斤眼睛溜圆,上前道,“他爹快死了!”
“胡说!”朱允熥训斥。
“他自己说的!”六斤分辨道,“他跟先生请假的时候,儿臣亲耳听到的。儿臣听到他跟先生说,他爹曹国公卧床不起吐血了,请来的名医说要以防不测!”
顿时,朱允熥一怔,回头看看朱高炽,“你刚才说李景隆病了?”
“是!”朱高炽起身道,“半个京城都被惊动了,各家的名医都去了!臣早上进宫的时候特意去看了一眼,李家门口全是人!”说着,顿了顿,“郑国公府和保国公府也都去人了!”
说着,他顿了顿,“听说,听说曹国公这次是挺凶险的!”
“嗯?你怎么不早说?”
“我.....”朱高炽心中怒道,“我他妈早就说了,你丫耳朵塞鸡毛了?”
他李景隆身子一向强健,这点事就病入膏肓?
怎么听怎么不可能!
就这时,王八耻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过来,“皇上,郑国公求见!”
“传!”
郑国公就是朱允熥的亲舅舅,常升。
须弥之间,远远瞧见常升跟跑似的飞快而来。
“臣参见皇上?”
见他满头是汗,脸带忧色,朱允熥凝重的问道 ,“可是出事了?”
“曹国公病重!”常升开口道,“臣早上去看过,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四肢也动弹不得!眼下正靠着人参吊着.....”
“怎么可能,他好好的怎么就病了?昨儿才宫里出去,一下就病入膏肓?”朱允熥问道。
“据说是昨天下午出宫回家之后就难受,而后有喝了闷酒,然后一头栽了过去!大夫们有的说是中风了,有的说是脑中风,总之现在都说不清楚....”
“来人!”不等常升说完,朱允熥就冷脸开口,“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