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煎肉,就是炭盆上覆盖铁盘,烧热之后把羊肉牛肉倒在铁盘中炙烤。
“好!”
朱文奎笑笑,“再让膳房准备酸梅汤四冰果。对了....冰点雪花酪。”
“奴婢遵旨!”袁琦听了忙要转头出去吩咐。
可就在转身之时,却突然见朱文奎捂着心口,眉头紧皱,他赶忙上前,急道,“太子爷...可是哪不舒服?奴婢给您传太医!”
朱文奎捂着心口,眉头紧皱。
突然之间,心尖好似被扎了一下似的。
“没事...”
半晌之后,他才长出一口气,“冷不丁来了那么一下!”
说着,活动着肩膀,“可能是孤在这坐了一天,窝的心口难受....嗯,应该是,现在肋骨这地方一按都是硬的!”
“奴婢还是给您传...”
“别大惊小怪了!”
朱文圭摆手道,“快去准备吧,孤吃一点准备睡了...”
这两年他那皇帝老子的身子骨不咋地,他这个太子的身子要是也不咋地,大明朝就危险了!
再说他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病?
有,也是富贵病!
他起身,在地上来回踱步,甩着胳膊腿活动着。
就这时另一个贴身宦官金英出现在门口,“太子爷...”
“什么事儿?”
“皇太孙来了..”
朱文奎微微一怔,意外道,“他来了?叫他进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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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见过父亲....”
皇太孙朱遵锦恭恭敬敬的对着父亲行礼之后,垂手站好,“儿子刚去御花园乐志斋那边看了皇祖父,回来的时候见您这边的灯还亮,就过来看看...”
“唔,好!”
虽说朱文奎这个太子,跟太子妃的关系一直是“相敬如宾”,但对这个嫡长子却是格外宠爱。
他四个儿子,能让他笑脸相对的,只有这个嫡长子。
“坐下...”
朱文奎笑着示意,又转头道,“一哥儿来了,让袁琦快点上冰酪来。”
“父皇,天太晚了....”
“我让膳房预备了煎肉..”朱文奎又道,“你来的正好,陪我一道吃些!”说着,又转头对外道,“金英!”
“奴婢在!”
“去...弄些酒来。”
“那...奴婢拿个冰盆,给两位主子镇些西域的葡萄酿?”
“好好!”朱文奎满是笑,“那个最好,喝着凉爽还不醉人..”
一哥儿闻言,犹豫片刻,“父亲,这么晚了,又是酒又是肉,又是冰,于养生不符....”
闻言,朱文奎哭笑不得。
“你才多大就养生....”
说着,笑道,“我小时候,养在太祖高皇帝身边!没有人跟他老人家说什么养生,你猜他怎么说?他老人家说.....要长寿喝酒吃肥肉...”
随即,又看了一哥儿一眼,“哎,你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就是少了几分..男娃该有的野性!”
闻言,一哥儿低头, 沉默不语。
“今日跟你皇祖父出宫,玩痛快了?”
朱文奎觉得自己的玩笑可能是重了,便改口道。
“嗯,骑马了....”
一哥儿说了四个字,再次无声。
父子俩面对面对的坐着,却相对无言不知说什么好。
“那个...”朱文奎想想,“还有吗?就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