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给了两次都没把钱给出去,随后就找借口出去了,满院子的找活干,就跟做了多大亏心事似的。
小姑一看情况不对,起身就想走,但被张兴旺堵住了。
“小姑,您我就不用多说了,您就准备带孩子进城,其他的交给我,侄儿我大小也是个领导,您也是我亲姑姑得一碗水端平,让别人说我偏心大姑二姑,我还咋进步?再说我也丢不起那个人。”
张兴旺知道,跟小姑这个死心眼就得强硬一些,你要正儿八经的跟她谈,这个认死理的姑姑是最难妥协的。
小姑也是哭笑不得,虽然侄子有本事,但越来越不着调了,无奈的辩解道:
“兴旺你胡说八道啥呢,人家都是偏心小辈,哪有小辈偏心长辈的,你是不是见了世面就觉得姑好糊弄?姑之前跟你说了,等你弟大点姑在求你帮忙…”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张兴旺直接摆了一个领导的造型,摆摆手皱着眉头回道:
“姑你这想太多了,表弟和你是两回事,表弟又不是没长嘴,您以为工作是大白菜啊?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求人帮忙还带预约的,您这就有点难为人了,工作等表弟大了您在转给他不就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一番话说的小姑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随后掩面而走,俩姑姑现在墙根面面相觑,一会觉得就跟做梦似的,一会又感叹今天的太阳怎么这么太毒,把她俩眼眶晒的通红。
屋里随着小姑的走寂静了一会,大姑也起身出去后,白小雅自然而然的成了焦点,从头到尾没吱声的老两口对着孙媳妇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老奶奶直接将儿媳妇抛之脑后,对着孙媳妇说着贴心话,老两口也是对白小雅在这件事上的大方感觉不可思议,表示家里以后有人敢说她句不是,老人家就上门亲自削他,以后在老张家,天老大孙子老二,孙媳妇老三,其他人的并列老四…
白小雅虽然对工作的事一知半解,但这事老弟已经给她打招呼了,并许诺了明天带她进山打枪,至于钱就更不用说了,就老弟这条件,有钱得有处花才行。
不过老奶奶这番话也说到了白小雅心里,比起钱,地位更对白小雅的胃口,毫不做作的应下后,她在脑海整理了一下结婚后的收获。
自从跟老弟结婚,白天单位上老弟说有好大哥罩着,晚上的鸽市里她是横着走的四姑娘,老哥俩对她简直不要太好。
村里就更不用说了,按老太爷的说法,只要你喊一声是自己张兴旺的媳妇,但凡村里还有个能喘气的,就不能让你受委屈,别说人了,连村里的狗见了都得摇会尾巴再走。
想想自己姐姐形容的婚后生活,再看看自己每天特殊情况的日子,真是有钱都不知道往哪花,这样的婚后生活,不给老弟多生几个,自己都觉得亏心。
快天黑的时候,二牛哥俩抬着有根叔进了门,估计是职业习惯,进来后就把担架往院中间一放,随后就神色肃穆的站到了一边。
老奶奶听到动静后立马冲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一番,没发现乱七八糟的东西后,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对着有根叔就是一顿骂,手里的锅铲更是贴着有根叔的头皮来回飞舞。
直到姑姑们出马才控制住局面,有根叔看起来比那天买粮还惨,浑身好几处擦伤,看起来就跟掉下山崖的配角似的,最惨的就是脚腕,肿得和小腿一样粗。
身残志坚的有根叔也是丢人不丟阵,努力的支起上半身,勉强向老奶奶辩解着,说翻墙是怕打扰老两口休息,谁知院墙比想象中不中用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