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暗戳戳提醒表叔公:“会不会是藏在那件袍子里了?就是金嘉树用来藏信的那件袍子?”
谢文载怔了怔,笑道:“一件袍子上有一个夹层就够了,难道还能藏两件东西?那只是件衣裳而已,又不是什么机关箱子。”
海棠看着谢文载的表情,一时间也拿不准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天他应该摸过那件袍子吧?就没发现腋下的勾当吗?
海棠略一沉吟,也不再多言,转开话题道:“若是金家行李里都没有,金嘉树也不知情,那东西会不会是在金家二房手里呀?金家二房应该很清楚金举人有一门显贵姻亲吧?他们巴着金举人不放,又想打他金锭的主意,若是手里没点依仗,又哪里有底气向他狮子大开口呢?又是不放他继续赶路,又是要分金什么的,太理直气壮了吧?”
谢文载想了想:“这话倒也有道理。庄通判已经派人前往平阳府寻金家二房的人了。等他们被带回长安,这一切疑问自会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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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府吗?金家二房是在平阳府与金举人一家分开的?
海棠回忆了一下大楚的地图,印象中平阳府距离长安府也就是六七百里地。从京城到平阳再到长安,这么远的路都走完三分之二了,金家二房才打退堂鼓,不肯再往前走,金举人肯定不乐意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金家二房对金举人与许贤妃的过往,到底有多了解呢?他们会不会在周家人面前乱说话?
海棠抿了抿唇,面露忧色,继续道:“若是金家二房的人到了长安,会不会借口金嘉树年幼,要接手他家的财产事务?虽然我们都清楚,金家二房出卖了金举人,可这点罪名不足以让他们全家人被法办。他们若是拿金嘉树年幼无依为由,强占了金家长房的财产,再把金嘉树带走,我们似乎也无能为力吧?人家是宗族长辈,就算是许贤妃这位亲姨母出面,似乎也拗不过金家二房呢!”
谢文载皱起了眉头,沉吟道:“这件事确实不可不防……”当然不能让金家二房的人把金嘉树带走。若是在长安地界上,周家还能由得旁人把许贤妃的亲外甥带走,将来还如何去见太后?那可是周太后亲自写信,嘱咐周家人关照的小辈!
谢文载立刻便拿定了主意:“我明儿再去镇国公府,劝说国公爷,最好别让金家二房的人知道金嘉树的住处,更不能让他们过问金家长房的事务!这个孩子,还是由我们留在身边照看的好。”
海棠扬起笑脸:“最好再找个理由,把金家二房也留在西北!他们手里要是真有那封圣旨,一旦去找了孙家人,被指使着向许贤妃说谎,也麻烦得很。天知道孙家会利用他们,编排些什么谣言呢?毕竟是许贤妃的亲戚,说啥都会有人信呢。”
谢文载沉吟着,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