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我就当默认了。”

“我的建议是，不要摧毁这段时间内根本不可能重建的区域，更不要屠戮这里的民众。甚至是不要刻意引导周围其他地区的魔兽，或召唤混乱的自然魔兽袭击这里。”

“这并不会达成祂们认知当中，凡民会因为绝对力量而加深恐惧的结局。”

厄沙再次尝试提议道。

实际上，在诸神展开对柯联的一个月高强度进攻之前，他就提议过不要尝试。

无法彻底摧毁，仅仅是重创是毫无意义的，尤其是柯联元首依旧存在。

处理不好。

待到诸神基本都完成复苏，相互间的矛盾再次因为世界利益分配不均，或者是很干脆的直接爆发战争之时，无暇被继续顾及的柯联，很可能会成长为更为恐怖的怪物。

“这个我可以尝试去提议。”菲洛米娜说道。

“如果可以，再次提议立刻终止这种进攻。”厄沙继续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菲洛米娜摇头。

“按照龙神王祂们商议的结果，祂们已经明确柯联的思想，是‘神治’思想的绝对敌人。相互间的敌对关系是不可调和的，除非诸神愿意放弃神治，像魔女族她们那样完美融入。”

“那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稍微平等些的比喻，你能想象一群强大起来的猴子脱离人族的掌控，人族必须融入到猴群中生活的结果吗？”

“要知道，在神明眼中，凡民比之人族眼中的猴子还要低贱。”

“融入，基础平等的共处？基本除特殊的魔女，都很难做到，包括妖精和鬼族。”

菲洛米娜很明白诸神的想法，更清楚长寿种（神明种族）的想法。

……

“这也并非绝对。”厄沙依旧在尝试。

“对，有部分愿意融入，就像遇到那种情况下的人族，肯定也有部分愿意同猴子们一同生活的。尤其是他们更强大的基础条件，还能在猴子中获得相对优越的地位。”

“然后呢？在猴子眼中的地位。”

“你身为人族，很想要吗？”

菲洛米娜反问道。

“越是差异巨大的种族，越是如此。”

“龙族之所以敌意更强，更是还有禁神绝咒长达一万五千多年的历史中，凡民不断对他们的觊觎。越是强大就越令祂们不安，就越想要将柯联这个国家完全铲除。”

“这方面，菲尼克斯和奇美拉祂们倒还好些。”

“因为主要出现这种情况的后万年时间里，祂们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根本就没有多少被凡民觊觎过的时候，被偷盗幼兽和蛋，猎杀相对较弱成年体的事件很少。”

“所以才容忍度高些。”

菲洛米娜也能理解，菲尼克斯和奇美拉祂们稍有不同的抉择。

龙族更强、持续占据优越姿态的时间更长、经历过觊觎迫害的事件更多。

对于强大的柯联，就具备越大的敌意和担忧。

“身为神明，难道就不能更加理智的判断吗？”厄沙依旧不解。

所谓敌意、担忧乃至仇恨。

在庞大的族群利益面前，都是可以去尝试化解的。

神明真的看不透这个？

……

“真的能够保持绝对理智，就不会存在‘古族乱世时代’了。”菲洛米娜冷冷的说道。

厄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