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紧皱眉头,语气里全都是惊恐:“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衣服被狠狠划开一道,透出夹层里团在一起的棉花,多亏冬天穿得厚,不然就这一划拉,肯定要皮开肉绽。
秦莘有些后怕,也就没了和陆言计较的心思。
她向陆言展示自己全须全尾,又将视线瞥向落地的危险物。
意外?
秦莘离开后,在休息室里和时锦独处的张帆自以为占据上风,连滚带爬拉开和时锦的距离后,竟然摆起了谱。
他不屑地指着桌上那排酒瓶:“不是吧时大影帝,你就打算用这些东西道歉?”
他切了声:“也太没诚意了。”
时锦垂首,从酒柜里拿出平时用来装冰块的透明器皿,一瓶瓶打开酒液,倒入其中。
“道歉?呵。”
张帆见过那些玩得开的男男女女私底下这样混着酒放纵疯玩:“倒是没想到时影帝平时看着正经,原来私底下……”
时锦也不管这些酒水的种类和度数,一股脑全倒空为止,短短片刻,酒液盛满器皿,在幽暗昏沉中荡着深红色的光。
酒液混合后的气味有些复杂,张帆被呛得住了口,而后他看到时锦慢吞吞抬起头。
“你很喜欢给别人递酒?”
说完也不等他的回答,抬手又按上张帆后脑。
张帆脑子里“又来?”的念头才转到一半,整张脸就被按进了酒液里。
时锦和秦莘不一样,他不问任何问题,不做任何反应,连表情都没有,这样重复着把张帆按进酒液,再提起来,又继续按进去的动作。
酒液通过喉咙和鼻腔的感觉完全不同,张帆整个胸腔撕裂般难受,可别说求救,他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在挣扎间夺得,少一秒他都觉得自己要活活溺死在这盆酒液中。
不知过了多久,煎熬中的张帆总算重获自由,但此时此刻,即便是吸一口普通的空气,也让他心口肺管都像被火烧般剧痛。
时锦再度开口:“刚刚说到哪儿了?”
张帆心说我踏马哪知道,我踏马命都差点没了!
时锦“哦”了一声:“对,说到,你哪只手碰她的?”
然后,时锦抬起逆天长腿,脚尖下压,狠狠将他的右手踩在鞋底。
“是这只吗?”
皮鞋在张帆手背转动时,时锦连眉梢都没动过,痛到极致,张帆根本喊不出声,整个身体蜷缩,面部表情也扭曲狰狞。
时锦抬起脚,就在张帆以为折磨结束的时候,那可怕的鞋底又碾上他的左手。
“还是这只?”
王良回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副可怕场景。
他正拿着看消息的手机“啪”一下掉落在地。
时锦好像并没意识到自己暴露本性带来的冲击性,只问:“送她回去了?”
王良一脸呆滞地回想起刚刚收到的短信内容:“秦小姐已经到家了。”
时锦点点头,又转回去看张帆。
“对了。”
“你刚刚……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