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莘摇头,与其说是“介意”,倒不如说,是觉得这样对陆言不公平。
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男女朋友,却这不能说那不能说的,就连最亲近的弟弟也要瞒着。
仿佛看出秦莘眼底的心疼,陆言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握住了秦莘的手。
“你知道的,我不在意那些。”
“只要你喜欢我,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秦莘也反手握住了他,两人十指紧扣的影子倒映在干净如镜面的玻璃门上,外婆眼观鼻鼻观心,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臭丫头,还要老婆子装瞎多久?
两个小年轻黏糊糊,见面对视那气氛都快冒粉红泡泡了,当她看不出来?
不过陆言是个好孩子,和她家莘莘一样善良又努力,他们俩在一起,外婆觉得可行。
不告诉她,估摸是因为害羞。
这俩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脸皮都太薄。
为了不让俩孩子尴尬,她继续盯着并没什么意思的电视节目,假装看得很投入。
另一边,小包姐自告奋勇领了倒垃圾的任务后在楼下给张姐打电话。
“姑,今天秦小姐来陆家做客,这事我要不要跟裴总说一声啊。”
张姐回的斩钉截铁:“不用,除了和秦小姐安全有关的事之外,其他事不需要汇报,裴总说了,安排你去秦家是为了更好地照顾秦小姐祖孙俩,而不是监视,以后这种话不要问了。”
小包姐脸一红,张姐知道自己刚刚语气太严厉,又放缓了道:“咱们裴总和你以前待的那些人家不一样,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包姐连声应下,并保证今后一定端正态度,两人这才匆匆挂了电话。
另一头,正在给谢月婵煲汤的张姐其实也很苦恼,自从夫人回来,裴总回家的次数明显减少很多,什么加班应酬出差,能拿出来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每回夫人问他们“阿琛一直都这么忙吗”,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从前裴总很爱惜身体,能不加班坚决不加班,裴氏员工也都以“领导带头按时下班”为同行间炫耀的资本。
谢月婵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接过张姐递来的汤时还在和谁打视频电话。
“谢姨您也真是的,一声不吭就回国了,也不告诉我。”
“您那身体多费劲才养好的,您自己不清楚吗?”
“药都吃了吗?有没有定期去看医生?不能熬夜不能伤身您都没忘记吧?”
这语气熟稔,听得出两人关系相当不错。
出于好奇,张姐瞥了眼手机画面中的人。
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长得还挺漂亮。
谢月婵宠溺地笑起来:“这么不放心,不如早点嫁到我们家来,以后天天盯着我。”
对面那人一顿,忽然说话开始卡顿。
“咦?我——怎么——听——不见你那边的声——音了?”
“信号——不——好我——先——挂了啊!”
然后真就把视频挂断了。
谢月婵好笑地摇摇头,把手机放下。
“多多这丫头。”
张姐感觉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权衡了一下,她找管家嘀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