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迷迷糊糊净干傻事。
裴琛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前一刻的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在秦莘的坚持下,郑秘书成功获得裴琛许可,要将他送回家休息,当着别人的面,裴琛不好再纠缠秦莘,后者却主动拉过郑秘书传授经验。
“下回他不肯吃药,你试着哄哄他。”
什么玩意儿?哄?
郑秘书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可当他发现裴总又不肯合作时,他鬼使神差地想起秦莘的叮嘱。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小声说:“公主殿下请吃药?”
裴琛露出被雷劈吐了的表情——郑云终于抵不过工作压力,疯了?
郑秘书意识到自己用错了称呼,于是纠正:“王子殿下请吃药?”
裴琛惊恐地看向四周,心说得亏这没别人。
在郑秘书再次试图开口之前,裴琛三下五除二把药全吞了,那干脆利落的架势和从前真是判若两人。
郑秘书:!!!竟然真的有用!!!
裴琛:丢脸!恶心!
当晚裴琛做了个梦,梦里他发烧了,汗水打湿了衣服,他很难受。
父母的电话接连打来,他们在电话里数落对方,没人问一句他最近怎么样。
他就咬紧了牙关,只字不提。
打完电话后,他平静地推开了管家递来的药。
“反正也没人在乎。”
管家欲言又止,裴琛抬头看他时,他憋了半天的话终于说出口。
他说:“公主殿下请吃药!”
裴琛一个激灵猛然惊醒,发现刚刚是在做梦后狠狠松了口气。
大家都以为他不爱吃药是因为小时候的事留下了阴影,其实他只是讨厌药味不乐意吃。
反正他向来身体好,偶尔感冒咳嗽什么的靠自愈也能很快康复。
第二天该吃药的时候郑秘书打算故技重施,可他刚打算开口就被裴琛塞了颗苹果。
“闭嘴吧你。”
比起郑云这该死的夹子音,吃药算个屁。
接着,他们家吃药时格外任性难缠的裴总,一口气解决了所有药片和药水。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自家崽长大了的欣慰感,郑秘书走出卧室就激动地告诉手足无措等在外头的谢月婵:“都吃了!”
他小声念叨:“多亏了秦小姐!”
后者好奇追问,郑秘书娓娓道来。
谢月婵听得内疚又恍然,随后就又继续考虑这些天一直盘旋在脑海的问题。
她要不要……搬出去?
回国几个月了,和阿琛见面的日子加起来不到十天,还看不出来这孩子在躲着自己,她就是个傻子了。
是她对阿琛有亏欠,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屡屡缺席,现在回来,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在她走之前,她还是希望能给阿琛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代替她照顾他。
将这个想法和钱多多说了之后,后者直接表演一个原地起飞,手上端着的小蛋糕都差点飞出去。
“谢阿姨,你是从哪里想到的这种匪夷所思的念头?”
“确定撮合我跟裴琛是为了补偿,不是为了结仇?”
谢月婵直接听愣了:“你不是也喜欢阿琛吗?”
钱多多拼命摇头:“我跟他是兄弟情!”
见谢月婵还是一副不懂的样子,她换了个说法。
“实不相瞒,其实我从小就嫌弃他,这人龟毛任性麻烦事儿多,跟他在一起比让我生吃十斤苦瓜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