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两人的情谊在朝夕相处中,早已滋生,只是雨歌一直谨守本分,从不让他靠近。每每看得他心里发痒,也是摸不得碰不得。
有一次,他都设计好了,等雨歌摔倒,他就扑上去把她抱住一亲芳泽。他忽略了雨歌的身手,大梁秘府最厉害的四大谍者之一,怎能让他轻易设计,结果他当然扑了空,抱住了婢女馨儿,羞得馨儿捂着脸,雨歌径直回屋关上了门。他气的大喊:“雨歌,雨歌,你好狠心啊,我心痛死了。”
此刻,他已紧紧抱住,绝不放手了。他感受着怀里的雨歌,柔软的身躯,芳香的肌肤,从未接触女人的齐殿紧张的不能呼吸了。
四目相对时,他看到她的眼神里都是慌乱,眼泪无声滚落。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即便不是满心的喜悦,也不应该是泪水。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你不愿意?我有这么令你讨厌吗?难道我感受到的爱,都是我一厢情愿,自欺欺人?”他失望地松了怀抱的手。
这两年他明明能从雨歌眼神中看到浓浓的情谊,为什么却总是被拒绝?即使是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即使是他郑重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我真是太可笑了!”齐殿酸苦的笑着,失魂地走下揽趣亭,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雨歌心如刀绞,心里在滴血,她多想说:殿下,不要走,抱紧我。
假山下,兰二公子走了出来,他道:“殿下,您此刻的心情大概只有芷兰能理解。殿下,不要这样,我会心疼。”
齐殿一脸茫然地进了寝殿,猛然一人将他从后面抱住了。
“雨歌?是你吗?你,你后悔刚才,你愿意了?”好像最珍贵的东西,突然失而复得。他慌乱了,语无伦次地说着,冰冷的心此刻重新燃起来了。
后面环抱的人,点了点头。齐殿激动的热泪盈眶:“我刚才差点想着要去死了算了,幸亏没死。”
一块薄绢蒙上了他的眼睛。“雨歌,你,原来你之前是因为害羞?你放心我闭着眼睛,只要你愿意和我上床,我可以一辈子都闭着眼睛。”
那人没有答话,拉着齐殿的腰带,往前走,前面就是齐殿就寝的床榻,此刻他心里轻飘飘的,开心的简直要发疯。
走到床前,那人帮他脱了外衫。他没想到平时一脚能踢飞两个刺客的雨歌,此时竟害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想:毕竟是女孩子第一次嘛,那就我来主动点。他伸手摸向那人的脸、脖子,没想到那人激动的浑身颤抖。他开始为他解衣,顺势将他压上了床,感觉不对啊。
此时门一脚被踢开了,“你们……”,雨歌大叫一声。
“啊!”身下之人一副男人嗓音尖叫起来。齐殿慌了,扯下蒙眼睛的丝巾,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好一幅暧昧的画面,二人衣衫不整,尤其是他将那人的衣衫已经尽数解开,袒露了半个胸。他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愤怒的大喝一声:“兰芷兰,你有病啊!”
芷兰公子被齐殿猛喝一声,也是一副委屈的神情,像个刚被强暴的少女。
雨歌转身离去。齐殿这次真的害怕了,他要怎么解释?本来只是看得见,摸不着,要是她一气之下离开了,以后看也没得看了。此刻,他多么希望今晚还像往年一样在宫里度过,起码他和雨歌,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愤恨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他急忙跳下床往外跑去,回头半没好气半威胁的跟芷兰说:“我说兰二公子,你不要以为从小我视你为知己,你就可以乱来,开玩笑好歹有个度啊!这下我被你害死了。以后你还想不想我的府门能任你自由出入了?”
看着齐殿急急而去的身影,芷兰整了整衣冠,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想和你上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