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殿心中哽咽,知道雨歌身世那日,他曾说过“无论何时,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抛弃你。”
可他这一跳,本是生死未卜。若是活不成,怎能让她后半生为情所困,痛不欲生,所以一个多月的冷漠,只是想让她心死离开。
他的用心,她都明白了,她选择回来,所求的是生死相随。
他抱了她,说道:“以后,要是我忘了,你再掐我腰眼,我就再也忘不掉了。”
“以后,还敢?”雨歌用手捶他。
他捉了那双手,亲了又亲,眼里朦胧似雾非雾,轻撩地发声,“不敢了。吾妻凶悍,还是个公主,我一个活死人,从此孑然一身,只能跟姐姐混了,以后乖乖听话,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这些好话,谁不爱听啊!雨歌心里爱死了齐殿这个眼神,这个声音。
“好……好啊。”她讷讷地说,“说了可不许反悔!我可都是当真的。现在就带你回东崇,娶你做驸马,以后你想跑也跑不……,小心!”
一条碗口粗的黝黑色蟒蛇,朝齐殿后颈袭来,雨歌扯着他向后跃出一丈远。
“这崖底竟然有蟒蛇?”齐殿吓得差点晕过去,“会不会有毒?”
“你袖袋里的毒不是很多嘛,这会儿倒不会用了?”雨歌一边拉着他躲避,一边出言讥讽,刚才跳崖,根本没带剑,此时她也不能单用手就劈死这样一条巨蛇。
“对,对,”齐殿赶忙取了一枚片叶不沾雪毒针,一击未中,被雨歌白了一眼,“这就嫌弃你夫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这些蛇虫了,看了就手……手抖。”
“给我,”雨歌左右手各捏了三枚毒针,朝蟒蛇飞去,直插入蟒蛇七寸,蟒蛇随即”咚“一声垂首伏地,击起一地尘埃,呛得二人掩鼻咳嗽。
“雨歌,咱们还是省着点用吧,这片叶不沾雪可是不多了。”齐殿有些心疼那六枚。
“这里阴祟之气很重,此蟒长期居住于此地,定是阴极之物,一般的毒恐怕控不住它,量少了更不行。”雨歌笃定地说,制毒用毒,在青凤司她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哦,那我们快想办法出去吧,它只是暂时昏迷,不久还会醒来,”齐殿正色,出不去还是个死,他说,“下来的时候,我观察过了,这五座峰成一个漏斗状,没有明显的出口。”
“这里突壁上的石兽看到了吗?”雨歌指着刚才袖带银珠勾住的地方,又旋转了一圈,她说,“东、西、南、北,四方都镇了石兽。”
“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齐殿看着突壁四方的石兽道。
“嗯,朱雀是南,玄武是北,这是方位。”雨歌又指向地面中心的一个石兽,“那里还有一个。”
齐殿走过去,说道:“好像是麒麟,脖子上有个牌子,写着两个字,上……什么,不是很清楚。”
“说明这里曾经有人住过,否则这些东西,不可能凭空产生。”雨歌道。
“那就是说,这里一定有一个通向外界的出口,要不然这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齐殿道。
“嗯,我们再四周看看,”雨歌拉着齐殿巡查着这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