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济受也不是,躲也不是,最后作为西郡的守军指挥官,他深还礼三作揖。
他说护卫西郡百姓,守卫西骆边城是守备军的责任,先前没有守护好百姓,他郑济受之有愧。今日能一举解救百姓,擒拿妖道,是西骆王王恩浩荡,福泽万民。
夜至拂晓,失踪的九十三百姓均已护送归家,死亡百姓也发了重金抚恤,可以入土为安了。笼罩在西郡上空一个多月的阴霾终于散去,却没人知道这其中有一个名叫“雨同舟”的人。
就连郑济心中也模糊着,雨同舟的来使言明,不准泄露此次行动的真正指挥者,也就是说百姓获救感激的只有西郡守备军,而他受之有愧,给拔高上升到了皇恩浩荡。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天纵奇才!郑济这么想着。他们一个多月没有做成的事情,就这么两三日那个叫雨同舟的人就漂漂亮亮地解决了。
警世明公!郑济又这样去想。若百姓失踪那日,那个雨同舟就在西郡,可能那七名百姓也不会遇害了。郑济站在清晨的熹光中,脊背渗着阵阵凉汗。
在其位,无作为,无才无能最害人。
这个雨同舟了无痕迹地给他上了一课。郑济在书房里,立了一个“西郡七子”的长生牌位,告诫自己为官当勤勉进取,为民谋福祉,不敢懈怠。
花城虽隆隆寒冬,红梅抱雪,揽月阁内却春光潋滟,火热非常。有情人折腾了一宿,初夜竟累得双双昏睡过去。
齐殿在晌午强烈的日光下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他摸了摸身旁那张明媚白皙的脸,低声呢喃道:“真不容易,你终于成了我齐殿的女人!”
李淳玥动了动长睫,她刚醒,不想睁眼。昨晚太激烈,在情丝绕的催化下,她放得很开,几乎是一直占了主动,这会儿倒是羞于见人了。
越羞脸越烫,脑子里都是自己放浪的情态,怎么办?哎呀,要死了……
她一头猛撞到齐殿的胸上,撞得齐殿胸痛,脑子懵。这是还没好?
看了她面如红莲初绽,不似昨夜药力导致的,他瞬间嘴角漾起了笑意。
从怀里捞出人来,捏了她的下巴扬起,四目相对,“我妻真好看!”他轻轻地说,轻轻地吻,似有似无地抚摸,“雨歌……李淳玥……,我……爱……你!我……要……你!”那气是轻轻呵出来的。
她脑子里忘了那羞耻,“殿下……,我……也……好……爱……你!”,她身子微微抖动着,轻喘着,迎合着,吻啄着那湿热的唇,纱幔下露白的脚踝,又开始不安分地滑过他的腿和腰。
他们全身每个毛孔,都溢出了幸福的滋味,细细品味着彼此。
窗外雨疏风骤,一地的流水落花。故事里的西骆现在是寒冷的冬季,而今的澄海是个分外湿热的季节。室内三人,已经这样伴着故事过了将近两个月。
“真好!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奈奈笑着,拉了我的手和成羽的手叠放在一起,就好像在完成一个隆重的仪式。
我轻咳了一声,现在的脑子是清醒的,却要被一个近乎完整的故事说服了,可我怎么也无法把眼前的自己和一千多年前的那个“齐殿”联系在一起。
成羽好像会读心术,他说:“不用怀疑,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