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关门声传来,苏玉昭揉揉额头,取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倒出两枚黑白玉的棋子来。
盯着矮桌上的棋子,她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面上闪过一丝困惑,接着,她指尖捏起一枚棋子,迎着烛光仔细打量,指尖的黑子,黑如鸭青,在烛光下有一抹碧绿。
依旧如此前一般,细腻莹润,有种晶莹之感。
为何这两枚棋子,没有出现暗淡的情况?
苏玉昭暗暗思索,却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将棋子搁下,再把碧玉葫芦拿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并未再将龙纹玉佩,时时带在身上的缘故,玉葫芦上的两抹红色,并未有再扩散的迹象。
“为何会这样呢?若单看质地,黑白玉棋子,取的是羊脂玉,以及和田玉里的墨玉,都是上佳的玉石,再说,太子赐她的玉佩,也是一样的墨玉,怎么会出现这样,截然不同的结果?”
苏玉昭想不通,抓着墨玉的棋子,翻来覆去的端详,可惜依然一无所获。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苏玉昭就连在睡梦里,也控制不住地琢磨,它们到底是哪里不同!
这一觉睡的,可谓是极其痛苦,脑子里乱糟糟的,明明不想再想,却又无法控制,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有,等被门外的抱怨声吵醒,整个脑袋仿佛是要炸开了。
撑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苏玉昭晃晃悠悠坐起身,整个人晕乎乎的,又头疼的厉害,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终于清醒了一点。
随着思绪回笼,外面刻意压低嗓子的说话声,也变得越发明朗。
拾珠的声音很小,听得不甚清晰,倒是银桃,即便刻意压制,仍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急促,每句话说的又急又快,像是受到了刺激,有时甚至压抑不住,略略拔高的尾音。
听到“厨房”两个字,苏玉昭按揉额头的动作微顿,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冲着门外唤了一声,刚刚醒来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外间的声音骤停,却又在下一刻,拾珠撩起珠帘进来,欣喜的嗓音紧随其后。
“姑娘,您醒啦,奴婢原想叫您的,见您睡得香甜,就没忍心叫醒您。”
说着,她到桌上倒来温水,递到苏玉昭的嘴边。
苏玉昭正口渴呢,就就着拾珠的手,低头喝了两口,待喉
咙里的干涩缓解,这才将目光扫向两人。
瞧见抿着嘴巴,眼眶红红,一副气急模样的银桃,就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银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