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和她谈骨肉分离,不觉得晚了些吗?
陶荣见苏玉昭,一跛一瘸的走来,当即大惊失色,“哟,苏姑娘,您这脚是?”
因苏玉昭过来,而略有不安的众人,听闻陶荣的询问,顿时一颗心不停往下坠。
苏玉昭淡淡道:“劳内官询问,不过是被蛇咬了一口。”
她说的很是平淡,却将陶荣惊的眉毛一抽,“蛇?”
“竹叶青。”苏玉昭目光平静,“三条。”
陶荣脸皮一抖,堂堂苏府,深宅大院,仆妇成群,还能进蛇?
别说陶荣不信,随行的诸位御医,也暗中偷偷递眼色,有人嘟囔道:“这竹叶青,可是有毒的。”
“可不是,得亏这位苏姑娘,体质不同常人,不然体内平衡被打破,到时候可就遭了。”旁边的人低声附和。
只可惜,这样的体质,不能复刻。
听闻殿下跟前,有数位民间的大夫,用各种珍稀药材,有意改善人体质,不过好像尚未有进展。
陈御医闻言,眼神闪了闪,微低着头,并未开口。
陶荣耳朵动了动,眉头明显皱起来。
看出对面复又冷淡的神色,顾氏的心一沉,面上不动声色道:“说来也是意外,阿昭不喜她院里的青竹,欲要换成海棠树,府里奴婢移栽青竹时,许是惊到里面的蛇,这不就......”
“也是这些奴婢疏忽,不然阿昭若出事,她们万死难辞其咎!”
拾珠反唇讥讽:“这蛇也是聪明,一条藏在床上,一条藏在书案,一条藏在榻上。”
顾氏依然淡定,说道:
“既是巧合,那就有各种可能。”又对拾珠道:“难怪阿昭郁结于心,就是你们这些奴婢,听风就是雨,不知宽慰主子,反是煽风点火......”
“咳咳!”苏玉昭掩唇低咳,打断顾氏的指责,“拾珠,把刚才的事,详细地说出来,给陶内官听一听,是非曲直,自由公论,咳,咳咳!”
“是,姑娘。”
得姑娘表态,拾珠当即就要张口,老夫人黑沉的目光一冷,面容严肃道:“好了!”
她将手抽出来,不让顾氏搀扶,面向陶荣说道:“府里的杂事,令内官见笑了,厨房里奴婢不懂事,怠慢了阿昭.....也怪我们,怜她们卖身为奴,平日难免有些纵容,养得她们不知天高地厚。”
“我原想着,阿昭有伤,该安心养伤,待她伤愈,再对冒犯她的奴婢,另做处置。”
“不想她却是个急性的,也罢,也罢,暂且处置了她们,也就好安心养伤了。”
老夫人一副无奈又头疼的模样,俨然是世人眼中,拗不过晚辈的和蔼慈善的祖母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