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消息灵通的,俨然一副要说大秘密的模样,声音却又不见半点压低。
围观的人,时而摇头叹息,时而唾骂盗墓贼,一个比一个神情激愤。
时不时,有巡视的官差行过,谨防有人暗中生乱。
马车摇摇晃晃,停在苏府门前。
门房瞧见二姑娘,自上面下来,先是惊讶的揉眼,接着一蹦三尺高,急不可耐地往里跑,一面跑还一面喊:“回来啦,二姑娘回来啦,快来人啊,二姑娘回来啦!”
满是惊喜的呼喊,犹如一颗落进水面的石子,把苏府砸出一层涟漪。
苏玉昭眯了眯眼,脸上看不出表情,她先招来添金,对他耳语两句,而后轻抚裙摆,挺直背脊,从容不迫地往里走。
添金眼里闪过一抹暗光,叫来离他最近的侍卫,把苏姑娘的吩咐转述给他,待侍卫领命离开,连忙抬脚去追前面的人。
进到苏府,刚到二门,苏玉昭就被两名婆子截住,要带她去荣禧堂,言语动作间,透着不容分说的意味。
与此同时,苏玉昭回来的消息,也在府里火速传开。
半是强迫,半是拉拽,苏玉昭被带到一间房中,没等她做出反应,两名婆子眼皮一掀,微抬下巴,冷声道:“二姑娘,跪下吧。”
“跪下?”苏玉昭挑眉,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冷冷凝视二人,“两位是在和我说笑吗?”
左边的婆子道:“老奴这是为二姑娘您好,您自己做过什么事,还需要老奴点出来吗?”
“可不是,二姑娘您现在,不如赶紧想想,稍后怎么认错吧。”右边的婆子撇嘴。
“别说老奴没提醒您,老夫人都被气出病来了,二姑娘不想老夫人再生气的话,就安生的跪着吧。”
“两位这话是何意?”添金故作不解,嘴里的话语,却是毫不客气,“苏姑娘死里逃生,你们不说关
怀两句,竟在这里冷嘲热讽,这要是换做宫里,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这个时候,两名婆子才抽出心神,正眼打量添金二人,又闻他们说宫里,心里不由跳了一下,偏又不愿露怯,板起老脸道:“你们是何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们!”
一副要是说不出来路,就要立马赶人的节奏。
添金淡定地说:“奴婢添金,这是添福,奴婢二人,是在东宫伺候的。”
“嘶!”问话的婆子,脸色顿时骤变。
她和老姐妹对视一眼,不敢再说让二姑娘跪下认错的话,心里惊疑不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像是有鬼撵似的,默不吭声地往外跑,圆润肥胖的身形,透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添金见状,嘴角勾勒讥讽弧度,凑到苏玉昭的跟前,低声道:“这些老奴,惯会倚老卖老,装腔作势,姑娘若不介意,不如就由奴婢来,给她们一点教训。”
苏玉昭抿着唇没说话,目光透过打开的门扇,凝视着缓缓而来的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