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心里虽惶恐,但嘴巴还是挺硬的。也是,他身后可是皇后,赵氏一族,司徒景有嘴硬的底气。
司徒渊一放手,司徒景踉跄退后两步摔倒在地。
“四皇兄,本王不是怕母后和赵将军,只是像你这样的泼皮无赖,自有天收,犯不上本王亲自动手!”
自有天收?这样的话真虚伪,司徒渊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不相信,但却无可奈何。
如今苏清晚还未醒,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皓月阁因为司徒景的出现让司徒渊觉得空气都污浊了,让他心生烦闷。
想来此地不宜久留,苏清晚那边他放心不下,还是少跟这些讨厌的人做过多的纠缠,还是回揽月阁,哪怕苏清晚还未醒来,看着她,他也心安。
“六皇兄,你好生休养,有事找刘全,我走了。”
“七弟,对不住,是我连累了七弟妹。”
司徒楠喊住了司徒渊,因为着急那雪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司徒渊停顿了片刻,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真的不想原谅司徒楠,若不是他,苏清晚也不会躺在床上到现在还未醒来。苏清晚身上他的妻,虽说若司徒楠因此事命丧他渊王府,他和苏清晚难逃其责,但他还是不希望苏清晚下水救司徒楠。
如果非要在司徒楠和苏清晚两者中选其一,他会毫不犹豫地选苏清晚,他希望苏清晚平安无事。
至于司徒楠,此事本就是他咎由自取,好好端端的不待在府里,非要来他这添乱!
司徒楠双手紧紧地攥着被面,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司徒渊!本王跟你没完!”
司徒景的话让司徒楠惊醒,这可是渊王府,耳目众多,他怎么能失态呢?
“四皇兄别喊了,七弟已经走远了。”
司徒楠的脸上又挂上了如沐春风的微笑,可在司徒景看来就是赤裸裸地嘲笑。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个病秧子!哼!”
司机景甩甩袖离开。
“本王可得意的多着呢!四皇兄,咱们拭目以待!”
透过窗,司徒楠看着司徒景的身影在门外越走越远,眼神变得阴狠,面部变得有些狰狞,和上一秒温润之人判若两人。
…
苏清沐一入渊王府就去了苏清晚的揽月阁。
她进门时,屋内无人守着,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苏清晚,苏清沐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母亲被你逼死了,你满意了吧?真是报应不爽啊!如今你也病了,可憎你怎么不病死呢?”
所谓报应不爽,你还我一报,我再报你一报,环环相报,到最后落了个你伤我亡,或者我伤你亡的结果,没有人真在的开心和释怀。
“我没母亲了,你是不是又该笑我可怜了?苏清晚,我告诉你,就算我没母亲了我也比你过得好!”
有些人,至死都不会承认自己不如人。说到底,她就是不如苏清晚,她虽贵为嫡女,她虽费心谋划当上了这景王妃,她可曾过过一日好日子?
她不曾!
听闻,司徒渊夜夜留宿于揽月阁。听闻,苏清晚落水高热不退,司徒渊彻夜未眠,守在苏清晚床榻前。
这些,原本该属于她苏清沐,到头来却便宜了苏清沐,她怎么甘心?她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