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是!”
朱氏也怒了,敢情她说了这么多,司徒昊还是一味地觉得是她所为!
“此事来龙去脉你清楚了吗?你就张嘴诬蔑我,就算你不是我的夫婿,就是一个外人,也该弄清事情再来问责吧?”
如此不讲理的男子,朱氏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他们成婚三年,竟不知司徒昊是这般嘴脸,她真是瞎了才为这样的人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这种事你自然不会认!”
傻子才会在自己害了人之后坦诚自己害人!
“你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把这个罪安在我头上是吗?若你想休就休好了,不必煞费苦心地诬陷我!我朱氏坦坦荡荡做人,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
朱氏也曾是个性子刚烈之人,不过是嫁人之后,收起性子,想着该相夫教子了,自己也该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不然怎相夫教子呢?
谁知她的收敛换来了昊王府里一众人的欺压,这么一欺就是三年。司徒昊更是不把她放眼里。
果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好,本王就等你这句话!来的,笔墨伺候!”
好了,如了司徒昊的意了,休弃朱氏。司徒昊和朱氏,乃皇帝赐婚,大概司徒昊是气昏了头,忘了这个了。
赐婚,若不得皇帝点头便休弃,那便说抗旨不遵。
打一开始赐婚,司徒昊就不中意朱氏。他曾恳求贤妃,让她去皇帝面前推了这门婚事。
可是贤妃说了,一个女人而已,凡事不要看表面,娶一个女人,就等同于娶一个家族。朱氏一族,在朝枝繁叶茂,若得朱氏扶持,日后对司徒昊夺嫡有助。
朱氏祖父乃是皇帝太傅,朝中也有许多臣子是朱太傅的学子,只要朱太傅一发话,何愁无人助他司徒昊?
谁知这朱太傅在朱氏与司徒昊成婚后不久便告老还乡。而朱氏父亲在朝并无建树,官职低微,只是一个看守藏书阁的官吏。
朱氏也因此失去了贤妃的重视,对司徒昊的荒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司徒昊宠妾灭妻。
贤妃甚至在得知廖侧妃有身孕之时,还千叮嘱万嘱咐,让朱氏好生照顾廖侧妃,说什么,等廖侧妃诞下孩儿之后,便把孩儿寄在朱氏膝下,为嫡子。
朱氏,正当风华正茂,贤妃不斥责司徒昊不说,还允许未诞下嫡子,便有庶子这等荒唐事发生。
或许,对贤妃来说谁为司徒昊诞下孩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为司徒昊诞下子嗣。
众人你看我,你看你,都不敢去侍奉笔墨。而朱氏笔直地站在那,心中虽感慨万千,面上却没有半分卑微求全的神态。
休妻,无缘无故休妻,她倒是要看看贤妃怎么处理,皇帝怎么处理!
最好的结果便是和离,朱氏也不愿委曲求全了。当然,还有最坏的结果,事闹得了,人还得在一起,在同一屋檐下,相互厌恶着彼此。
与皇室联姻,这便是下场,再厌恶,也得相携走过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