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之后，张成飞先是给大龙留了一些钱，嘱咐他按时给王满堂他们送饭。回了家，又把自己要出差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太。

“我明儿一早就走，估摸得十几天才能回来。”

“出差就出差呗，又不用我跟着洗尿布，跟我说啥？”老太太抽着烟，一副无所吊谓的模样，又道，“你自个儿去？热芭不去？”

张成飞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跟秦志明一起去，热芭不去。”

这还是俩人认识之后第一次分别呢，所以他打算等一会儿换身衣服，带热芭出门吃饭，再看个电影，来个分别前的约会。

张奶奶听到他的安排，很识趣的表示自己就不参加了，现在年轻人玩儿的花，要是看电影的时候酱酱酿酿，自己一老太太在旁边不是很好。

张成飞换掉警服，推着自行车就准备再次出门，到中院的时候，就看到一大妈带着小当和槐花儿在洗菜。

“呦，一大妈，今儿怎么您带这俩孩子？”

一大妈叹了口气，“这不棒梗出事儿了吗？回来后不知道怎么的，躲在屋里就一直用拳头砸坤巴，嚷嚷着让你不争气。秦淮茹和贾张氏吓的不行，就带他去医院看看，这俩孩子就撂给我了。”

她也是无语了，老贾家的事情明明跟自个儿家无关，可自个儿家老易非得上赶着揽事情。无奈自己不能生孩子，在老易面前总是低一头，也只能就这么听他的话，帮着伺候贾家的孩子了。

听完一大妈的话，张成飞直咋舌，没想到棒梗也是个狠角色啊，知道自己只因不行，居然直接就上大招。

这要是砸肿了，还不得膨胀一倍甚至两倍？余新海要是掌握了这一招，何苦还去杀人？

告别一大妈，张成飞接上热芭一起去吃饭。热芭说想吃涮羊肉，于是两人直奔东安市场。

东来顺饭庄店面挺大，收拾的不比老莫那么奢华。就是一个大厅里面放着垫着白布的八仙桌和椅子。食客们人少的话，就围着八仙桌直接吃。人多的话，就把两张八仙桌拼在一起，拼成个长桌用。

东来顺的羊肉和别处是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不仅表现在他们选用的是小公羊的上脑、大小三岔上。还表现在，他们处理肉的手法。

羊肉回来后，东来顺会先在大桌子上铺上十几公分的冰，冰上铺桐油布，桐油布上再铺肉。就这样一层冰，一层布，一层肉叠加上去，直到封顶。

接下来需要静置一天一夜，让肉中的血水全都通过桐油布渗出。这个时候把肉拿出来再切，一点血水没有。吃到嘴里，半点膻气没有，只留羊肉的鲜美。

张成飞带着热芭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好，两人便开始点菜，这个年代的东来顺菜品并没有后世那么丰富，就是羊肉，加上当季菜。张成飞看完，就选了二斤羊肉，外加白菜，冬瓜，冻豆腐和手擀面。

两人坐在桌前等菜的时候，张成飞闲着无聊，在玻璃窗的雾气上画了个小坤吧，然后指给热芭看，给她讲了个带颜色的小故事。

本以为热芭会羞涩，孰料她却说道，“哥，这故事一般，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呗？”

“什么故事？”张成飞挑眉，心中隐隐生起不好的预感。

热芭凑到他身边，小声但清晰的说道，“就说在古代的时候啊，一个人去寺庙里收大粪，开价一文钱一桶。那管粪的和尚就说，你收别人的是一文钱一桶，但收我们庙里的，就得两文钱一桶。”

张成飞疑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