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王国近郊,气势磅礴的一处宫殿正是安德鲁亲王母后留给他的行宫。
在繁琐而隆重的祭祀仪式后,亨利亲王看着面前的两位兄弟,略显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呀,每年都要举行这么个仪式,到底在纪念谁?”
阿曼德亲王看了看身边的兄长安德鲁亲王,好似根本没看到亨利亲王一样。“王兄,我先回寝殿休息了。”
安德鲁亲王不置可否,倒是亨利亲王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阿曼德颇有微词。
安德鲁亲王从不参与阿曼德与亨利间的恩怨,倒是好心地回答了他方才的疑问:
“王兄有所不知。我母后临走前特别叮嘱我们兄弟,每年的今天都要这样祭拜她。她就是我的亲外婆,当年盛极一时的费迪勒王朝的白玫瑰公主,安娜·哈伦。”
亨利亲王这才想起来,安德鲁亲王的亲生母亲妮基·苏拉,就是百年前埃及法老费迪勒独生女的安娜·哈伦公主殿下的独生女。可是那些事距今实在太久远了。
“这样说起来,本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安德鲁亲王作手势示意亨利亲王与他一起落座,同时又吩咐了仆从奉上茶点。
亨利亲王陷在回忆中,安德鲁亲王也不催促他。
直到他彻底想起来,“安德鲁,去年似乎有人看见过妮基王后。”
“哦?”
“妮基王后只是在当年咱们父王不幸逝世后随即失踪,这么多年来,也从未传出她的死讯。王弟为何不试着找寻一下?”
安德鲁亲王品了品茶,望着亭台的一角,好似遥想起当年他的母后就站在那里,与他说过的话。
“母后说过,她只会做父王一人的王后。依照当年的祖制,前王后应该嫁给王位继任者的叔父。母后宁死不从,所以,她失踪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幸好随着近几年对王室的一系列改革,这条陋习被纠正了。
亨利亲王感佩前王后对前国王的深情,就连他自己的母妃,在权利与尊荣面前,都做不到这么忠贞。
“所以,王弟你继承了你母后的情深专一?宁缺毋滥?”
安德鲁亲王看向亨利亲王,装傻:“王兄此话,何指?”
“既然这么喜欢那女人,为何不去抢呢?”
“王兄误会了。那女人与本王,还没到生死相许。”
“哦?不是说,自出生起,就下了血咒?”
安德鲁亲王从容的笑脸上掠过一丝惊愕,“王兄何出此言?”
亨利亲王笑着摇摇头,懒得拆穿,“罢了。王弟的私事现在来谈确实尚早。不过,本王有言在先,乱我兄弟者,格杀勿论。那女人到目前为止,出于利益,到底还是为咱们所用的。将来,一旦她威胁了我们,妨碍了我……王弟,哥哥有言在先,别为了个女人,伤了咱们兄弟几十年的情谊。”
“怎么会呢?王兄过虑了。”
“但愿。”
……
……
当家人们逐一离开。
病房中只剩下始终面朝着窗外的刘彦亨,还有为郑依菁仔细诊查的高羽诚彦时。
郑依菁以目光询问高羽诚彦,刘彦亨这副神情多久了?
高羽诚彦不愿多谈刘彦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从一开始到现在,几乎没变过。
郑依菁再度追问他自己昏迷了多久,结果得到的答案连她自己也惊呆了:十天!
这还是她第一次昏睡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