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
“嗯?”
克烈斯刚要说话,一旁的冒牌菁突然口中念念有词。
一瞬间——
由骨缝间迅速蔓延全身血肉的蚀骨之痛,令郑依菁忍不住环抱着双臂,最终哀痛地滚在了地上。
醉荷立刻上前想要安抚她,可是看着痛的脸部都扭曲的郑依菁,她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克烈斯看到了冒牌菁的举动,一巴掌挥上去,结果痛到惨叫出声的却是郑依菁。
冒牌菁停止了口中的念咒,也不理会克烈斯的怒火,只是盯着地上苍白面色的郑依菁,笑如春风,
“怎么样?这滋味可还熟悉?”
“你、你是……温莎?”
“你不是死了吗?”
温莎又念了几句咒语,郑依菁咬破了唇,可还是痛到呻吟出声。
“血蜘蛛?你还记得它吗?”
温莎用这张与郑依菁一模一样的脸,却对她本人露出最狰狞的笑!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起它?你们一伙人把这里剿了个干干净净。我爸也是死于你们的手上!还有我妈……不,是你妈……我自懂事起就认她一人当妈妈。结果就因为你们才是她亲生的,我不过就是她当时才养了十六年的养女而已,她竟能狠心地放火烧我?人人都说生娘不及养娘亲……我呸!要不是当年我爸怕有意外,事先找了与我本有几分相似的人,整容成我的样子,一直圈禁在此以备不时之需,我当年早就死了。”
郑依菁记得,当年确实说过,发现“温莎”的尸体。
后来她的生母来见郑依菁最后一面时也有提过,是她杀了血蜘蛛的首领的独生女温莎!
原来她没死?
难怪,她喜欢痴缠着刘彦亨。
更难怪,刘彦亨会没第一时间认出她是冒牌货,还对她几乎完全没有自控力。
郑依菁突然放声笑着:“温莎,我本来还挺纠结刘彦亨没认出你是冒牌货,进而和你……哈,谢谢你,解了我这心结。”
“什么?”
“对于一个向他下过媚术的你来说,对你早已不是单纯的理智和自控力就能左右的了他的欲望。说到底,他清醒时,你也不过就是我的影子。他不清醒时,因媚术,确实不能再埋怨他。”
冒牌菁愤恨地又念了会咒语!
可这次克烈斯直接掏枪顶在她的后脑上,“痛疼或许可以转移,不知道这颗子弹能不能转移伤害呢?”
冒牌菁停止了念咒,不卑不亢地说道:“少主若想试试,属下不敢有半分反抗。只是属下本着忠心,还是要提醒一下少主。我与她,痛疼的承受,几乎是一比九十九。我承受一分,她就要比我多近一百倍。少主不想让她活生生地痛死,尽可一试。”
克烈斯想了好久,只得收了枪。
他想走向郑依菁扶她起身时,醉荷推开了他,凶恶地警告:“不许你们接近我姐姐。”
醉荷刚把郑依菁扶起身,看着郑依菁痛的毫无血色的脸,充满了懊悔和歉意的眼中,还有满满的心疼。
郑依菁试图微笑安慰,就在这时,大门开启,有一侍卫恭敬地迎出来,“少主,主人请大家一起前往内堂。”
虽说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装修风格。
但是这份压抑感,伴随着隐隐的恐慌,总是令郑依菁很不舒服。
再看一旁紧紧依偎着她的醉荷,她小心翼翼地掩饰所有不适的情绪,给了醉荷一记安抚性的微笑,“乖,没事。姐姐在这,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醉荷没回话,她的直觉告诉她,前方很危险。
那是她多年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练就的对危难的感知能力,她感觉十分压抑,每走一步都胆颤心惊。
侍卫推开了两道厚重的大门,众人进入了正堂。
然而这里除了四周荷枪实弹的守卫,并没有传说中的主人身影。
正纳闷时,另一端一道大门开启,在众人簇拥中,一个身材高瘦的身影,叼着一支雪茄,如死神降临。
“我的小奴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恶魔?
不!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