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道:“具体有什么动作,暂时却没能查到。”
云逍想了想,笃定地说道:“粮价,必定是哄抬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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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绅和富商的招数也就那么多。
煽动织工罢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光是苏州府,就有织工二十万,当中牵扯到的人和利益太多,士绅的势力再大,也很难煽动织工罢工。
再说一旦闹腾起来,最终受损的还是富商,他们也不会答应士绅们这么做。
至于勾结海盗……不到图穷匕见、你死我活的地步,士绅们没那个胆魄这么做。
最简单、见效最快的,也只有哄抬粮价这一招了。
听云逍这么说,王承恩不禁笑了起来:“江右商帮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边的消息呢!”
“这次估计跟上次的兵变一样,轻而易举就平息了,无趣的很。”
云逍摇头笑了笑,对手太弱,实在没成就感啊!
王承恩也跟着无奈地摇摇头。
在云真人身边,就是这点不好。
天大的事情,云真人谈笑间,樯橹他就灰飞烟灭了!
好事倒是好事,可如此一来,就没其他人表现的机会了啊!
三日后。
南京、苏州、杭州等地的百姓,早上去粮店买粮的时候,发现今天的米价,竟然比昨日要高出一倍有余。
逛遍全城的粮店,都是这个价。
家里还有余粮的也就罢了,没有余粮的只能咬牙买了。
粮米价格,关系到民生,更是关系到江南安定。
市面上的米价暴涨,顿时引起坐镇南京的薛国观的注意。
各地官员也意识到出大事了,纷纷将事情呈报南京户部。
薛国观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措施,第二天的粮价再次暴涨。
平日里,一石米要一两一钱银子,两天下来,价格竟然暴涨到三两六一石。
各地的粮商趁机大肆囤粮。
从外地运粮进入南直隶的粮船,也遭到水匪的袭击,沿途还遭到各种阻碍。
运入南直隶的粮食锐减,一投入市面,很快就被哄抢一空。
薛国观急忙带领南京户部的人,匆匆赶到苏州找云逍商议。
云逍住在苏州丝绸商人周本才的私人园林中,薛国观等人到苏州时,他才刚刚起床。
等他洗漱毕,这才接见几人,然后不急不躁地听了几人的诉说。
“各地粮价暴涨,民怨沸腾,再不及时平抑粮价,肯定是会出大乱子的啊!”
薛国观因为着急,嘴角起了几个大泡,见云逍风轻云淡的样子,急的他直跺脚。
张国维说道:“如今苏州城内,各种谣言甚嚣尘上,百姓无不惊慌。南直隶、浙江各地,想必也是如此。”
范景文杀气腾腾地说道:“那些士绅这是拿全江南百姓的肚子,跟云真人斗法呢,着实该杀!”
王承恩一声嗤笑,不屑地说道:“跟云真人斗法?他们也配?”
云逍淡淡地说道:“走,去街市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