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鹤铭的牌技实在是太差了,加上洛诗情懂得也不多,现在他们面前的扑克,仅仅就比刚开始的时候多一点点。
而反观陆永胜,已经是厚厚一沓了。
马秀玲和陆建军都没有剩多少。
甚至陆建军就剩一张了。
他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烟放到嘴里,又拾起打火机。
“放下!”马秀玲瞪了他一眼。
陆建军乖乖放下。
陆鹤铭看着陆建军这妻管严的样子,不由得暗暗发笑,可身旁传出洛诗情的冷哼声,让他也挺直了腰板。
(陆鹤铭:我这叫疼媳妇,跟他那妻管严不一样。)
不过还好,随着陆建军的出局,陆鹤铭的痛苦结束了,不得不说,陆永胜的技术确实高,即使牌不好,他也知道怎样才能不输。
陆鹤铭坐了一个多小时,腰都疼了,然而一看时间,八点半,在家这点还没起呢,现在麻将都打完了。
难怪乡下感觉时间慢。
陆鹤铭揉着腰回到西屋,把麻将放好。
“你腰疼吗?我帮你揉揉?”洛诗情突然来到他身边柔声道。
陆鹤铭本来是不疼的,但是现在不疼也得疼了。
他直接趴到炕上。
洛诗情见状坐在他身边,手放到他的腰上,轻轻按压起来。
“这个力度可以吗?”洛诗情柔声细语。
“嗯!”陆鹤铭舒服地嗯了一声。
洛诗情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好好说话!”
陆鹤铭笑笑,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可能因为早上起的实在太早的原因,他居然睡着了。
等醒来时,发现洛诗情正安静地睡在他面前。
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撩了撩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又拨了拨她的睫毛。
洛诗情感觉到了异样,睁开眼睛,看见陆鹤铭微笑着看着她。
“你醒啦?”
陆鹤铭轻嗯一声,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快十点了,起来吧。”
洛诗情起身看了看窗外,陆永胜正在浇菜。
“我们去帮爷爷浇地吧?”
陆鹤铭没有意见,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陆永胜听见两个孩子说要帮他浇地,就要赶他们走。
“浇什么地,你们也不会,玩去吧!”
他们知道这是老人不想让他们干活,但是他们还是坚持要帮他。
陆永胜拗不过他们,只得把铁锹递给陆鹤铭。
陆鹤铭接过铁锹之后笑了笑。
“爷爷,你去那边歇着吧。”
“我在这坐会。”他坐在了一旁的台阶上。
陆鹤铭知道,这是不放心他们,怕他们搞砸了。
可是浇地又不是什么难的活,怎么可能会搞砸?
很快,他们就将整片地浇好了,陆鹤铭还顺手摘了两个小柿子,递给洛诗情一个。
“哎!那不能吃!有农药!”陆永胜急忙赶过来,趁着他们还没放到嘴里时,夺下了他们手里的柿子。
随后瞪了他们一眼:“啥也不懂,能放心你们吗?”
陆鹤铭尴尬地咳嗽两声,看向洛诗情。
洛诗情俏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吃过午饭后,他们又待了一会后,就走上了返程的道路。
陆鹤铭可以看见陆永胜韩慧芳夫妇眼中的不舍,他们一直在叮嘱他们两个孩子。
而陆建军夫妇则是看都没看一眼,可能这就是隔代亲吧。
“爸妈!我们走了啊!”陆建军冲他们挥手后,就踩下了油门。
车子疾驰而出,留下两个老人不舍的目光。
“老头子,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了了,能看见鹤铭和诗情在一起,是我当初最大的愿望。”
陆永胜在旁边点了点头:“是啊!两个都是好孩子。”
从一开始,他们就想如果陆鹤铭能和洛诗情在一起,该有多好,但是他们又不想去干涉两个孩子的感情,就让他们自己去选择。
还好结果是好的,他们真的走到了一起。
晚上,陆鹤铭坐在钢琴前,洛诗情坐在他旁边。
“今天想弹什么?”洛诗情询问。
“你从未离去,当初的我们都长大了。”
这是一部动画片的插曲,他记得他第一次听大概还是在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天天抱着遥控器在电视前的小崽子。
而如今,他已经成年了,甚至就连当年的动画片,都是重制版了,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洛诗情闻言抱了抱他的胳膊,似是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这部动画片上映的时候,是她和陆鹤铭关系最僵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去抢陆鹤铭的遥控器,甚至都不会坐在他身旁去看,只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偷偷看。
她每次听到这首歌,看到团子的离去,她总会联想到陆鹤铭,希望他能早日原谅自己。
陆鹤铭感觉到她情绪不是很好,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先弹一遍,你帮我唱吧。”
“好。”
陆鹤铭的手指轻轻按动,洛诗情的歌声也渐渐传出。
“浩瀚星空里,只剩你的背影……”
“……”
“我不再迷茫,思念是唯一的行囊……”
一曲终了,洛诗情停下了摇晃的身体。
“好听吗?”
“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