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便看出了沈年年还是小小练气。于是,他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柏景,嘲笑出声。
“就她这样的废物,也要和我比试?”
“送死也不必这么上赶着吧?”
“区区练气,还不如先给小爷我跪地求饶,指不定小爷大发善心,就饶了你了。”
宗政放的话,实在太过羞辱人。
沈年年掀了掀眼皮,语气难得冷了些许:“你这小鬼,嘴真贱,太欠抽了。”
宗政放怒道:“你个废物也敢骂我嘴贱?你……”
沈年年果然打断他的话:“别吵吵,就问你敢不敢十日后比试?”
“有何不敢?”宗政放冷哼:“我就暂且给你十日,到时候定然要打得你这个废物跪地求饶不可!”
他就不信,短短十日,沈年年还能创造奇迹不成?
简直痴心妄想!
“行。到时候指不定谁跪地求饶呢!”沈年年冷笑着,率先定下时间和地点:“十日后酉时,城北狮子林,谁不来,谁是孙子!”
她给她自己,找了个树木茂密、灵力充沛的好地儿。
有了木灵的加持,她的把握也会更高一些。
不过,她也不怕输就是了。
到时候如果实在打不过,就让陆温言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如此想着,她顿觉心中郁气消散了些许,连带着瞧着那嚣张骄傲的宗政小鬼,也顺眼了几分。
反正十日后,要么这小鬼对她跪地求饶,要么就是被陆温言干掉。
不管是哪个结局,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
……
十日之战,就这么定了下来。
历经了此事,时间便过去了大半。
沈年年一行人,急忙赶往县令府。
沈年年对比试一事,倒是表现的很平静。
眼下,放完狠话后,她心情突然莫名愉悦起来。
这样的情绪,让陆温言和云之衡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云之衡沉不住气,还是出声儿问她。
“年年姐,你当真要和宗政放比试?”
“嗯。”沈年年应了一声。
“其实,咱们也可以先放他一次鸽子。”云之衡语气带了几分义愤填膺道:“宗政放那龟孙子欺人太甚,他修为高你这么多,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沈年年有些意外的看了眼云之衡:“我若逃了,那你在他面前,不就丢了颜面了?”
毕竟在宗政放眼中,她和云之衡可是‘一丘之貉’。
“颜面值几个钱?”云之衡拍了拍沈年年的肩膀,眼神带了一丝愧色:“这次也是因为我,你才与他结怨……”
话说到一半,他愧疚的语气一转,又有些愤愤然起来。
“不过,宗政放这龟孙子可真是小肚脐肠,如此到处结怨的性子,迟早要吃大亏。”
“也难怪他那师兄待他虚情假意了。”
云之衡说的,正是柏景。
虽说他对柏景并不熟,但今日瞧着柏景那故作维护,袖手旁观的模样,显然对宗政放也不是真心。
沈年年很是诧异,云之衡竟然看出了柏景虚情假意。
“比试是一定要比的。”沈年年看了眼一侧神色浅淡,温润如玉的陆温言:“有陆大哥在,我就不怕输。”
她瞧着眼神坚定,实则全靠演技。
这似乎的确取悦了陆温言。
他的视线落在沈年年的脸上,眼底染上了些许笑意。
“嗯。”他侧着脸,柔顺的长发落在肩头:“沈姑娘定然不会输。”
若是当真输了,他也能让她赢。
毕竟一个死人,怎么能赢得过活人呢?
云之衡没有看出陆温言的想法。
他根本料不到,一个瞧着君子如玉,端方温雅的人,会是杀人如麻的疯子。
于是,他点了点头,似乎对沈年年也有了点信心。
毕竟是年年姐,可以在秘境之中,越阶击杀妖兽,想来再越更大的阶去打金丹,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沈年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云之衡。
“宗政放是什么背景?你和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隔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