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和那个公孙剑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能够进到鬼山,不是你们神通广大,而是因为我故意为之。我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鬼山于我除了安身之地外,早已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哼,刚刚还那么机智聪明,怎么一瞬之间就发傻痴呆了。换言之,即便现在的我不能移动,但鬼山还是可以代替我向你们复仇。”
“这……”
“涂维小心!”
公孙剑尖叫的同时,脚掌已然向前迈去,然而此间变数太快,甚至远远超过人类反应的极限,无论是他还是站在巫白帝跟前的涂维,都无法对此刻出现的意外情况做出反应。数以百根石笋破土而出,同时刺向毫无防备的涂维。后者虽然已然准备后退遁走,但快如闪电的攻势依然绊住了他的一条右腿,血水登时喷溅一地。
“啊!”
涂滩负伤,公孙剑上前相助。目光扫过地面之时,春觉剑应念跃起,只在意识相通的须臾之间做出了最精准的攻击,剑光划过半空,留下一道优雅的弧线,而那些突如其来的石笋即便被赋予了巫白帝的意识与力量,但依然无法与神兵相匹敌,当即败下阵来,碎成无数石屑。
“你先去旁边疗伤,我来对付这个老家伙!”
眼见涂维受伤,公孙剑非但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心中反而涌上一股莫名的喜悦。他高兴于自己无所不能的师父剑圣亦有算错的时候,无往不利的春觉剑同样也有失灵的那一天。如是,他公孙剑终于可以借此机会,一展宏图,而这眼前的鬼王巫白帝便是他践行王道的第一步。
“春觉剑,焕然冰逝!”
剑光所过之处,岩体纷纷土崩瓦解,就如同早春时候河中的残冰一样,迅速消融解离,毫无反抗之力。而失去反抗之力的不只是鬼山的岩体,还有坐在那里的巫白帝。至少,现在的他还无法组织起一波像样的应对之举。可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再次发生了。
“这是……”
不等巫白帝反应,其身下的一整块岩层忽然一股脑地跌落下去。与此同时,两尊被群光簇拥的神像脱离地底,飞快蹿升到主城区的空间之中。
“这股气息,是尊檠!”
“光自在法,你是谁!”
当巫白帝停止下坠之势,定睛看向前方之时,一个陌生且又熟悉的身影随之出现在他的眼前,片刻思索之后,终于脱口而出道:“难道你是方柔的……”
“哎呀,糟糕!来的时候爹千叮万嘱,叫我千万不要暴露身份,这下回去又该被娘责骂了。”
“这是!”
巫白帝不及回头,一股扑天盖地的狂暴能量忽然席卷全身,紧接着那尊三头六臂的怪异神像将那巫白帝高高举起,神像之中,混身散发着邪魅气焰的耳如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沙哑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有尽早赶尽杀绝,现在换我要你的命了,去死!”
“想杀人,没那么容易!”
方华怒叱一声,身后光幕之中登时掠出数道牙光,其中一枚刚好斩在握住巫白帝的神臂之上,“嗡”的一声急啸,当场截断的手臂连同其上的巫白帝双双从空中跌落。而这时候,手持春觉剑的公孙剑也已来到战场中央,并与三头六臂的神像站在一起。
“你就是那个小皇子?”耳如冷冷道。
“呵呵,没错,正是我。”
“是父皇派你前来救我的?”
“当然。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更适合这项任务了。你说是吧?”
公孙剑闪身急出,本尊随之与那春觉剑合而为一,轻而易举地穿过了神像光辉的外层,直接来到了耳如的面前。
“可惜,我此行前来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来取你性命的。尊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