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孙无忧他去哪里了?”
“他已经进去了。”妖赢山看着神庙那平平无常的入口,淡淡回道。
“好啊!原来刚才与我们说话的只是他的一道残象,他居然胆敢戏弄我!”
进入到建筑之中,一脸从容的孙无忧随手抓到一缕自身后空间飘来的气息,并将其吸入休内。片刻之后,他对着前方昏暗的空间,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有了赢山大哥的指点,如此我便有底气了。”
神庙的规模从外面看来似乎并不大,实际其中内有乾坤,就好像内外两侧分别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之中一样,给人一种无穷无尽的错觉。
“是了,一定是谬论法的功效在起作用。父亲就是父亲,即便已经相隔这么多年,他所施下的妙法居然还能有如此威力,当真让人无法相信。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接近了他的境界,如今看来还是相差太远了。不过……”
话到此处,孙无忧身手摸了摸之前被那苍鹰光影烫伤的胸前灼痕,紧接着暗自道:“可是那座空墓以及上面的鹰之幻影又是怎么回事,明明被它撞了个正首,身体除了这块灼伤之外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该不会是我和赢山大哥搞错了吧!”
思考未果的孙无忧摇了摇头,只得继续向前进发。然而,神庙内的情况远比他想象之中的来得枯燥,一路走来,别说是危险,就连个像样的摆设都看不见。青一色的砖石,一眼望不到边的走廊。回去望去,来时的入口已经遥不可及,而前方之路又充满未知,一想到这种情况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一股无力感登时袭遍孙的全身。
“父亲也真是个无趣的人,既然设计了这阴森恐怖的场景,不如安置一些抵挡入侵者的机关暗括,否则这一路上也太无聊了吧!”
话音未落,目力过人的孙无忧忽然瞧见前方的墙壁下方,竟然出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阴影,缓步走上前去,他惊讶发现那竟是一枚由石料雕琢而成的“人俑”,虽然线条略显粗糙,但依稀还能看出其面貌特征,与当今的人类,妖众,以及魔族长相都不尽相同。
人俑同普通成年男子一般个头,但四肢短小,圆头短颈,是一副憨厚之相,颇有趣味。但看其神情,却是眦目拧眉,扣齿发狠,好像即将发作一样,让人望而却步。
“嘿,这是哪个族的后人,为何长得如此有特色。我记得娘以前提及过,父亲在早年间曾经有幸突破界限,去到了外面的大千世界之中,游历了许久,难道这位就是他遍访诸界时候见到的其中一名界外人士?嗯,应该差不了。”
说完这些,孙无忧伸手抚摸了一下眼前的石像,只觉得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令他爱不释手,久久才肯离开。然而,就在他转身离去之际,原本完好地损的石像身后,竟然绽开一道道细小的裂缝,如同瘟疫病毒一般,朝身体其它部分扩散开来……
在这之后,孙无忧又在沿途之上看到不少个头相当的石像,但与最初见到的那座都不大一样,甚至连体貌特征都相差极远,一看就知道分属于不同种族。对此,孙无忧自己倒是有些疑惑,与其制造这些一无是处的石像,为何不花些心思埋制一些禁制机括,难道对方真的已经是有恃无恐,了然于心了么?
“哎,不对。我虽然同父亲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通过我有限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玩世不恭、随性肆意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难道,难道秘密就在这些石像的身上?”
想到这里,孙无忧索性就近来到一个肩抗双头的怪人身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直至将石像调转过来,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石像的底座为什么是一双柔软的脚掌。难不成,他们曾经都是鲜活的生命,只是被父亲用了秘法封印于此,化为石像,充当神庙护卫,在此镇守?”
不等孙无忧反应,原本被其抓在手中的石像,竟然倏尔脱落,定睛看去,只见他的手中竟然攥着一段由砂石凝结而成的外壳。低头再瞧,石像因为重量的缘故,一只头颅被当场砸去半边,破损之处,血肉模糊,阴怖至极,竟然真的是活物。
孙无忧翻过手掌,随即惊声道:“原来,问题出在我的手掌之上。对了,之前的墓碑也有发生过类似的情景,否则那道苍鹰光影也不能钻入到我的体内。难道说,那道光才是开启此陡壁真面目的钥匙。”
话到此处,孙无忧的神色登时阴沉下来,并未回身,他已进入到入战斗状态,并高声叫道:“跟了这么久,终于肯现出真身了么?”
“你……你是孙长空的后人!”
“呵呵,你呢?为何会被父亲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难不成是之前犯下了涛天大罪,所以才有此惩戒?”
“哼哼……他?他还不配。既然你是孙长空的至亲,那就由你替他偿还旧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