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几人只在原地休息了片刻,负责琐事的天茅族奴仆便来到了之前打斗的空间之中,并道:“几位请随我来。族长大人她已经将事情准备妥当了。”
花悬壶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眼下要去的地方是在天茅族原本空间还要更深一些的区域之中。经过了一段漫长的台阶之后,眼下的空间登时变得明亮起来,光线充足得甚至不像是地底深处。仔细辨认才发现,两侧的石壁之上镶嵌着一些能够自主发光的淡蓝色宝石,柳如音一时好奇伸手摸了两下,发现那石头竟然透着一股微弱的温暖,令人身心登时舒畅了许多。
“我说,那个欢儿说的话到底靠谱吗?我怎么不相信她有本事将我们送到那么深的地底之中,难不成她还会遁地移形不成?”
巨幢此话一出,灵王巨座转身道:“天茅族作为上古便一直存在的强大势力,虽然期间几经沉浮,但能传承至此,自然是有自己一套独到的方法与能力。至于那位欢儿族长,虽然我们未曾见到他的真正实力,但能统领那么强大的八只圣兽,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再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们已经选择相信她,就不能对其抱以怀疑态度,否则我们的辛苦都将白费。”
只是朝前方走了二三十步,一行人便发现欢儿的高大身形已经伫立在不远处。继续观察周围,几人发现在那其所站的地面之上,竟然竖立着一些高度与他们相当的一些石碑,看外表的状况不像是以前就存在的,更像是临时赶工出来的,地上甚至还散落着一些青灰色的石屑,就连空气之中也悬浮着一些。
“这是做什么?”柳如音不禁发问道。
灵王巨座回道:“看样子应该是在搭建一处石制法阵,不过地上的文字我却认不得,应该是天茅族之中独有的咒文。说实话,我现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识一下天茅族的强大神通了。”
虽然四人已经来到跟前,但族长欢儿却是迟迟没有回头,反而是口中念念有词,好似是在祈福祷告一样。见此情形,巨幢又一次嘲讽道:“我说,她该不会是在临时抱佛脚吧!寻常情况之下念转法诀,哪用得着这么长的工夫,莫不是年深日久,她把口诀忘记了?”
花悬壶冷冷道:“如果不想继续被吊在半空之中的话,我劝你还是闭上嘴的好。”
巨幢怪笑一声,果然不再继续说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动向的欢儿终于长叹了口气,虽然仍然背对着几人,但嘴里已经传出了声音:“你们来啦。”
柳如音上前道:“劳烦族长大人为我们引路,小女感激不尽。”
族长欢儿蓦地转身,在场四人无不大惊失色。只因为此时对方的头上戴着一张脸谱狰狞的面具,惨白的底色,以红黑为主的花纹线条,进而绘制出一张形象极为夸张的“鬼脸”,甚至还能随着欢儿原本的神情一张一弛,好不生动。
“别害怕,这是天茅族的天鬼神甲,是一种用以同古神神交对话的灵物。如你们所见,我已经将所需的法阵搭制完毕。不过,有件事情我得要提前告诉你们,要想将你们四人在最短的时间当中送到天雄宫的底端,此事并不现实。”
巨幢厉声道:“搞了半点,原来你在耍我们。”
“先别着急。我只是说将你们的人送过去不现实,并不是说不能以其它方法将你们的神魂传送到下面。没错,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引魂术。”
“什么?引魂术?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暂时灵魂出壳?这……这也太冒险了……”
对于寻常的修行者而言,除非是被逼无奈,否则大多数人都极为反对这种御魂之法。除了修行难度大,风险高之外,其中还夹杂着诸多变数,致使此法最后无法成功生效。直到现在,他们才终于明白,为何欢儿为将阵法安排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了。
“果真没有其它方法了吗?”灵王巨座说完之后,目光随即投向花悬壶后者对于欢儿的话语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之状,好像他之前便已经猜到了事情会如此发展。
“天茅族的引魂术不同于我们寻常观念之中灵魂出窍。看到这法阵上的几块石碑了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当中,它们便是我们的法身。”
“啊?以石碑充当法身?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究竟为何?”巨幢当即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