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男人不行!
瞧这一脑门的汗,这才多久啊,真是虚……
林舒宁嚼着嘴里干硬的馒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眼前那两张熟悉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原主父亲最宠爱的姨娘,和府里新来不久的管家。
她这是一来就吃到大瓜了。
没错,这具壳子里装着的灵魂已经换了芯子。
真正的林舒宁,已经死了。
说来也可笑,堂堂尚书府嫡女,竟然在府中活得狗都不如,爹不疼娘不爱,甚至连下人都能对她颐指气使,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百般凌辱。
前几日,她被嫡姐林柔安冤枉偷拿了她的玉簪,便被生母王氏罚在雨中跪了一整夜,染了风寒。
偏偏王氏还不准任何人探望她,那些下人见风使舵,为了向林柔安表忠心,连打带骂不说,竟硬生生一碗饭一滴水都不给,就这么活活把原主给饿死了。
林舒宁又咬了一口馒头,直到胃里再次感受到暖意,才逐渐有了真实感。
想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医毒双绝的医学女博士,竟然被人给暗杀在替国家高层秘密做手术的路上,她就觉得可悲。
不过老天爷可怜她,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虽然拿的是一个草包小可怜的剧本,但只要改写就行了。
林舒宁目光灼灼,很快将手里的馒头吃了个精光,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男子的变化。
从刚刚开始,他就能不断听见眼前女子的声音。
可他看的清楚,女子分明没有说话,但他又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二十一世纪?
重生?
眼前人到底是人是鬼?
过度的思索,让他并未发觉自己腰间的那枚羊脂玉佩正在逐渐发亮。
胸口传来阵阵熟悉的灼热感,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备受煎熬,眼前的一切越发朦胧,他呕出一口鲜血,十分笃定,定是因他中毒了,才会产生如此幻觉。
林舒宁闻着鼻尖越发明显的血腥味,蹙了蹙眉。
扭头看去,就见自己看戏的搭子已然气若游丝地倒在地上,因为假山的坡度,他往下滚了滚,最终摔在了地面上。
没了树的遮挡,这下她可清楚看清了男子的面貌。
那是一张当世无双的脸。
俊朗的眉,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一头青丝散在身前,与墨色长衫融在一起,哪怕此刻紧闭着双眸,都不掩他半分姿色,唇边那一缕血丝,甚至还给他增添了一股莫名的妖媚感。
我的妈!
林舒宁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如鼓。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
林舒宁不由自主地往男子所在处走,脚下却似踢到了什么东西,“叮叮当当”地飞了出去——是一把剑。
这下,池子里男欢女爱的声音也没有了,四周静的只能听见林舒宁的呼吸声,以及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
倏地响起一声暴喝。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打扰老子的好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林舒宁嘴角一抽,目光落在“睡美男”的身上。
她是跑呢,还是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