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乘风的话音一落,李超人和娄父的眼睛都睁大了,那眼神,真的是晶晶亮,透心凉。
两人现在的身家,九成都来源于股市,当然听不得这两个字了。
陆乘风看着他们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继续道:“其实道理很简单,没有只涨不跌的股市,也没有只跌不涨的,你们想想看,这股市已经跌了十一的月了,大家是不是已经不相信还会涨了?”
娄父和李超人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今天要不是陆乘风这么说,他俩都不知道这股市要跌跌不休地跌到何年何月呢?
“不是有句话:别人恐惧我贪婪,别人贪婪我恐惧吗!现在不就是大家都恐惧的时候啦!咱们是不是该贪婪啦?”陆乘风煞有介事地说道。
娄父和李超人虽然表面上频频点头,心里却在腹诽:“你丫的就跟我们装吧,你要不是知道天机,我们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要说恐惧,别人都恐惧十一个月了,你咋知道现在才到买入的时机?这些道理谁不懂啊,可真正要用的时候,肯定还得看其他的因素,要么怎么说:一学就会,一用就废呢!”
无奈呀,高人要装神弄鬼,咱凡人还得捧哏不是!
两人都是老狐狸,段数很高,李超人眼珠一转,赶紧附和:“是啊,乘风,我们早就等着你的指示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干,我们都听你的。“
娄父也跟着:“就是,乘风,你就放手干吧,我们都憋着手痒痒了,就让我们多看一场大戏吧!”他说着,还夸张地搓了搓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到陆乘风大展身手了。
于是,又是一场关乎亿万财富的割韭菜大戏上演了。
1974 年春节前二十天,陆乘风开始进货平仓,空头翻多头是很累的,他要想将仓位资金全部从多头翻成空头是不可能呢!
比如你做空四百亿,全翻多意味着要整整买进八百亿,那得将股价从低位拉到什么地步?直接翻倍了。
所以,陆乘风的策略,只能是在股价下跌的过程中买进,不声不响地吃掉卖盘,这个过程很辛苦。
现在市场信心不足,那些套在高位的筹码认命了,像胡锡进一样死挺着上吊呢,它们是不会轻易抛售的。只有那些绝望到想销户的投资者,才会不计成本地疯狂抛售。而陆乘风,只能在低位接收这些“带血的筹码”。
所以,他也不知道,在这波反弹前,能吃到多少带血的筹码呢。
不过,正如李超人娄父看到的,喋喋不休地跌了十一个月了,人气早已消磨殆尽。陆乘风一进场买股,无量空跌的股票立刻抛盘入潮,恐慌令大家将他当成了出逃的救命稻草。
陆乘风这次玩的是腾笼换鸟,他将自己手头的股票价格从高往低排了一个顺序,然后从价格最低的股票开始平掉空头仓位,下次再做空的时候,就不再碰这些股票了。
他知道,到七四年年底的时候,港股的股票价格将会通通跌到三块以下,他不知道具体个股的价格,也不清楚个股下跌的过程,索性等这波反弹差不多的时候,将所有股票价格从高到底排序,然后从高到低一路做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