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小雨如一层大网笼罩着城市,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滤镜。
白云深感受到冷意,无意识摸到被子的一角往身上扯。
但被子像是压着重物一样,根本扯不动,他又加重了力度,旁边传来翻身的动静。
同时耳畔响起略带低沉沙哑的男性嗓音:“别闹。”
白云深这下彻底清醒了。
他起身扭头看向另一侧,是江城。
江城双眼紧闭,光着膀子侧躺在床的一边。
他怎么在这?
惊讶之余,白云深几乎是下意识去看自己的穿着。
发现身上还是昨天那件浅色西装,莫名松了口气,又往后缩想要离开,结果手摸到床沿的时候一滑。
‘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发出的动静把江城吵醒。
江城半坐起身,被子顺势划至腰间,腹部优越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他揉了揉侧额,眉宇间尽显慵懒,还有一丝疲倦。
他说:“臭小鬼,大清早也不消停。”
白云深皱着小脸揉了揉发疼的屁股,对上江城不悦的神情,连忙道歉:“对不起。”
又反应过来,“不对,你为什么在这?茗茗呢?”
江城解释道:“这是我的房间,昨晚是你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不松手,夏衍才去隔壁和茗茗一起睡。”
白云深压根就不记得。
最后的记忆还是有人拍了他的肩。
白云深颔首,故作淡定:“那也不对,这里明明有两张床,为什么我们还睡一起?”
“是你自己摸过来的。”江城悠悠说,“多亏你,我几乎一晚上都没睡着。”
白云深这才注意到江城眼底的乌青,气势一下就弱了几分。
“对不起...”
究其原因还是在那杯酒上面。
他就不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股脑地喝完一整杯。
“怎么?担心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说完,江城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白云深,最后说:“放心,我对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鬼没兴趣。”
士可杀不可辱!
白云深拿起一旁的枕头就往江城身上砸。
江城先用手挡,随即反客为主,抓住白云深的破绽,只穿了条黑色长裤就反压在他身上,柔软的床垫很快塌陷一块。
他一手拑住白云深作乱的双手,嘴角噙着一抹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身下的白云深。
江城问他:“还闹不?”
白云深怒不可遏:“你放开我!”
“是你先动的手,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嗯?”
“那也是你先说我的,我这是拿起武器正当防卫。”
江城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白云深双目微红,重复道:“你快放开我!”
这时,门被敲响。
紧接着夏衍的声音传来:“队长,你们起来了吗?”
闻言,江城看向房门,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