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耳边传来草地被踩的沙沙声,随后脑袋像是落入一个舒服的靠枕里,还带着那股熟悉的清冽冷香,久久不散。
——
太阳缓缓在空中移动,折射的日光变得倾斜。
不知过了多久,白云深眼睫微动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明,映入眼帘的就是对方深蓝色的衣摆。
他低唤:“秋让澜。”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倦意。
秋让澜垂眸看向一旁的白云深,“嗯。”
白云深离开他的肩膀,望向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秋让澜:“在你睡着的时候,昨晚没睡好?”
白云深:“嗯。”
秋让澜问:“什么原因?”
白云深嘴唇翕动,目光躲秋让澜似的移开了。
他又不能跟秋让澜直接说,是因为他看见秋让澜一直保持着那副快要失去理智的模样。
所以担心他的屁股,担心了一整晚。
当然主要是担心秋让澜。
秋让澜见状,捻着食指的第二关节,轻声说:“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少主在想什么,对我若即若离般,就像把我玩弄于你的股掌中。”
白云深立刻反驳:“我没有玩弄你。”
秋让澜问:“今天为什么躲我?”
果然被发现了。
他都表现那么明显了,秋让澜不发现才有鬼。
昨天白云深还在喊秋让澜一口一个大祭司,今天在这之前他几乎没和秋让澜说过话。
白云深望着秋让澜,又实在说不出假话。
白云深将手搭在秋让澜的肩上,扬唇凑近说:“大祭司不妨来猜一猜,我为何会躲着你?”
秋让澜沉思半晌,“不知。”
白云深单手握住他腰间的铃铛,“既然不知,那换我来问你,大祭司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比如说,蛇的特殊时期。”
秋让澜眸色微怔。
白云深:“昨天晚上我并没有使用情蛊,而大祭司的模样,几乎快要把我吃掉了一样,我有养蛇蛊,蛇的习性较为清楚。我这样说,大祭司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躲你了吗?”
秋让澜感觉喉咙一阵发紧,说不出话。
白云深见秋让澜懂后,软着嗓子说:“和大祭司行欢乐事,我自是愿意的,可我不过一介凡人之躯,大祭司如此凶猛,我怕是有过之而不为啊。”
秋让澜淡声:“我知道了,最近我会和少主保持距离。”
白云深轻笑出声,靠在他的肩头说:“假的,要是大祭司想要我,我肯定会自己送上门,不过大祭司记得轻一点就好了。”
秋让澜的嘴角带着无可奈何的淡笑。
“天哪!辉哥,你怎么了?”
突然一道突兀的女声划破了这份宁静。
白云深迅速循声看过去。
瞧见不远处与乔茜同行的一名男生现在正倒地不起,手和脚都有明显的抽搐迹象,乔茜和其他人已经围了上去。
白云深眸色氤氲几分阴翳,“怎么就是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