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月色如银,月影如钩。
一抹银辉月色从缝隙偷跑进来,白云深偶然偏头睨向身旁,在黑夜中能看到纪逾并不清晰的侧脸轮廓。
他的呼吸平缓,空间静谧。
白云深忽然出声:“哥。”
下一瞬,身旁的纪逾有了动静,侧过身长手一伸顺势将白云深搂进怀里。
在他发旋处低喃:“睡不着?”
“不是。”白云深说,“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纪逾:“嗯?什么事?”
白云深凑近了些,眼底一片平静:“哥,明天我要出去一趟,时间还不确定,但我会很快回到你身边,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做个了结。”
手里握着一块肥肉。
陈松林的眼线就一直在。
纪逾是公众人物,眼下将他们的事公之于众,陈松林那边想必很快就会注意到,依照他的脾性。
陈松林定然会判断纪逾是他的软肋。
从而对纪逾出手,所以他必须趁陈松林下手前先人一步。
加上之前的事,他们也该做决断了。
纪逾问:“必须去吗?”
白云深:“嗯,必须去。”
纪逾将人搂紧了些:“好,手机不要开静音,方便联系,受了欺负要跟我说,早点回来。”
听到这话,心中一喜。
“知道了。”白云深仰头亲昵地轻蹭对方的颈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周围。
衍生出一股不明的燥热感。
无意的动作在纪逾这却似点火。
放在腰上纪逾的手忽然拍了拍他,肃声告诫道:“老实点,别乱动,明明是个木头,腰上也没几两肉,接吻换气也不会,还老是撒娇,好不容易把你养胖了,现在刚在一起就要离开我,小没良心。”
一时分不清这话是在吐槽,还是在宣泄白云深离开他的不满。
白云深被纪逾说的一头雾水。
旋即一口咬住纪逾的锁骨。
但他咬的很轻,最多会在上面留下一轮浅浅的牙印。
纪逾随即点开床头灯,捏住怀里人的下巴,迫使他仰头与自己对视,指腹轻揉着唇瓣,嗓音低哑:“这是干嘛?报复我?”
白云深面上不悦:“嗯,报复,我没撒娇,也会很快回来。”
“你还说你没在撒娇。”
“……”这个天他是聊不下去了。
纪逾手上忽然使力,手指顺势挤进口中,指腹抵着那颗略微尖的牙齿轻捻。他说:“原来这就是罪魁祸首,咬人还怪疼。”
“唔......哥。”
细碎的音节从唇齿溢出。
白云深往后仰头,微眯映着流光的眼眸,说话含糊不清,只能攥着纪逾的手,未曾想纪逾还恶趣味地入得更深。
纪逾眸色逐渐加深,这会才撤出手指。
撑起身将白云深压在身下,俯首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眼神微醺,嗓音低沉暗哑:
“小白云,别让我等太久。”
白云深刚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纪逾堵住双唇。
呼吸交错,滚烫的唇顺着气息将他包裹住,越吻越深,勾着白云深的舌尖缠绵,舔过那颗略尖的小虎牙。
强势而不容推拒的吻,近乎有了失控的意味。
他没办法躲过,也不愿躲。
干脆环住纪逾的后颈回吻。
身上的人察觉到白云深的顺从,原本凶悍的吻不再强势,盛了满腔的温柔缱绻,纪逾撩开他的衣服下摆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