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荷尔蒙散去一些。
纪逾裸露着上半身坐在床沿,强劲的后背上刻了几道抓痕,而留下它的人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眯着眼。
浑身酸软无力,不愿动弹。
“嘶、”纪逾蹙眉轻呼了一声。
他摸了摸锁骨上的那一圈周围泛红的牙印,是白云深咬的,平时看起来挺乖,就是咬人怪疼。
纪逾侧身扯过白云深的被子。
企图将人拉出浴室清洗,但这个时候他就跟铁了心一样,甚至还将脸也埋进了被子里。
纪逾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
也不知是被气笑还是被逗笑。
纪逾俯身凑近,耐心哄道:“乖宝,别睡,我带你去洗澡,不及时处理干净,明天你会不舒服,嗯?”
“嗯......”白云深迷糊地应了一声。
纪逾旋即掀开被子,只见他眼睫轻颤但就是不愿睁眼,可想而知他真的累。
他俯首怜爱地亲了亲他的唇。
未曾想,他回应似地环上纪逾的肩。
纪逾就着这个姿势,将白云深整个人面对面地搂抱在怀里,一手托住他的臀,一手抚上他的背防止他掉下去,带着他往浴室走。
期间对方温热的呼吸细细地喷在他的颈间。
纪逾受不住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立刻引得那人不满地哼哼两声。
纪逾说:“又撒娇。”
途中,白云深都累的不愿睁眼,软软地依附在纪逾身上,结果纪逾刚把他放进浴缸泡了没一会热水。
他就清醒了过来。
温热的水消退了一些身体上的疲劳。
白云深开口声音沙哑:“哥。”
身后的纪逾凑在他的耳边亲了亲:“醒了?”
白云深说:“嗯,你硌到我了。”
听到这话,纪逾的耳根顿时有些烫,他埋首靠在他的肩头,呼吸略粗:
“就这样待一会吧,真是,除了力气大,还会咬人外,哪里都小。”
白云深低声:“明明……就是你太大了。”
“那和你前任的相比,谁的让你更爽?”纪逾束缚住他劲瘦的腰间不太正经问道,颇有一副如果回答令他不满意就不松手的架势。
某人之前还说不在乎什么前任。
结果现在却醋意横生。
白云深偏过头轻蹭他的颈间,声音似呢喃:“只有你,只有哥哥。”
纪逾呼吸沉了一瞬,环在白云深腰上的手不由得加重几分,最后埋在他的肩窝,哑着嗓子说:“别说话了,外表像个木头,实际却是狐狸。”
白云深张了张嘴,感受到后面有什么后老实地闭上了嘴。
室内安静了下来。
氤氲着薄薄的雾气,暖洋洋的。
纪逾也在安静的氛围中渐渐拉回神志,动作轻柔地揉着他的腰,附在耳边:“疼不疼?”
白云深:“还好。”
“还好?”纪逾原本揉腰的动作顿时变了味,蛊惑道:“既然小白云说还好,那我们就再来一次。”
“哥。”白云深连忙改口,“疼的,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