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未停歇,越发滂沱的趋势,淅淅沥沥地落到伞上,车轮碾过的声响穿透绵密如针的雨幕传来。
时断时续,光影穿梭破碎。
白云深后脚打车抵达约定的地方。
沈逸老早就在门口晃着豹尾等他,一手搭过他的肩膀。
不正经道:“娇娇,今天下这么大的雨,你身体能行吗?之前可是淋点雨就发烧。”
白云深肘击他腹部:“找抽呢?”
“嘶、我这不是关心你。”沈逸揉搓被击打的地方,满腹委屈:“不过,我跟韩绪宁说你要约第二场,你猜韩少爷怎么着?”
“嗯?”
“他啊,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赖在床上死活不起,一听到你名字,那精气神立刻就来了,头也不疼了,当即就包下了这里。”
白云深环视周围,坐上卡座,“那他人呢?”
“他刚去厕所了,过会就回来了。”
整个场所无一不透露着豪华与奢侈,室内配置吧台和娱乐项目,室外还有游泳池,不过因为天气原因,人员都聚集到室内。
韩绪宁是富家少爷,包下这里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侍者端着一瓶红酒上前,往酒杯里倒酒,欲要倒第二杯时。
沈逸阻止他:“等等,这杯就不用了,去拿些饮料,不要含酒精。”
这点毫无疑问是考虑到白云深蚂蚁般的酒量。
吩咐完侍者,沈逸点了支烟,眼皮一撩,瞥向不远处:“要不要叫几个人过来一起?你看吧台那位穿白衬衣的男生,是位小明星,还是垂耳兔。”
“你感兴趣就自己去。”白云深示意沈逸手中的烟,“给我一支。”
沈逸听完扬唇笑了:“某人昨天还跟我说要戒烟,这都还没过去24小时就忍不住了。”
他嘴上说着却主动递上打火机。
白云深浅咬着烟蒂没接话,眉眼半阖,周身烟雾缥缈,看不真切。
他轻吁出一口烟雾,将未燃尽的烟夹在指尖,嗓音染上晦涩:“沈逸,你说几年不见,人的性格会相差很多吗?”
沈逸想了想:“会吧,你是在说你弟弟吗?”
“在聊什么?”韩绪宁忽然出现在两人身旁,他穿着简洁的黑衬衫和修身的黑色长裤,五官利落分明。
宴会主人出现,不少人投射目光。
沈逸回答:“他弟弟,昨天刚从国外回来。”
面对那些目光,韩绪宁熟视无睹,长腿一迈,径直坐在白云深一旁的位置,语气略带疑问:“你之前跟我们提过,他怎么了?”
“没什么。”白云深结束话题,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方形小盒子,递给韩绪宁。
他说:“迟到的生日礼物,原本打算昨天送你,结果事出突然,以后可别喝醉酒打电话骚扰我,小心我拉黑你。”
是一枚手表,价值一两万。
韩绪宁盯着这块表,笑道:“谢了。”
白云深从小生活在路家,在衣食住行方面,路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他,比一般普通家庭富裕。
但在金钱方面,路家从未给过一分一毫。
因为他只是路淮南的附属品。
仅此而已。
这些钱都是他自己赢比赛获得。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白云深划开屏幕一看,是路淮南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