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面前时,冷漠少语,可到了白云深这里,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稍微敏感一点,就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白云深望着他说:“不喜欢要说出来,知道了吗?”
路淮南嘴唇嗡动,只喜欢你……
最后轻嗯了声。
白云深拿出手机点开打车app,边说:“我今天没骑车,现在时间也还早,那就再陪我去个地方。不过,你下课怎么不回我消息?”
路淮南向白云深展示灰屏的手机,“没电了。”
难怪刚刚路淮南看手机的表情不太好。
在街边等待滴滴车到来的时候,白云深心里默默盘算着日子。
再过不久,便是路淮南的父亲,特地为他举办了一场宴会,被路家关上十几年的遮羞布,现在才终于揭开帷幕。
想来也挺讽刺的。
白云深说的地方,是俱乐部。
他被教练批了几天假,刚开始还好,玩久了就有些闲得发慌,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路淮南。
即便现在上了大学,他的社交仍是个重灾区。
除了白云深,几乎无人踏足。
两人一块抵达俱乐部,路淮南是第一次来,但人不是第一次见,和韩绪宁碰面时,两人同时冷绷着一张脸。
白云深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古怪,低声问旁边的沈逸:“那天聚会他们发生过什么吗?”
沈逸当即摇了摇头,小声表示:“我那天喝断片了,我都不知道你弟弟后面什么时候来的,还是第二天有人提我才知道。”
白云深没有继续深究,说:“上次聚餐的时候你们都见过,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弟,路淮南。”
说完他朝路淮南投去眼神。
路淮南心领神会,从唇瓣吐出:“你们好。”
白云深听出来了。
社交能力为零的路淮南很不情愿。
沈逸和韩绪宁相继报了名字,综合下来也是认识了,不过路淮南显然不想跟沈逸他们有过多的交流。
说话的间隙,撩起眼皮盯着墙上的照片。
他们还有训练,没作过多停留。
这时,白云深去茶间倒了两杯水,顺着路淮南的视线,他看到了挂在墙上照片里的自己。
和现在最大的区别就是发色,照片里是冰蓝色。
路淮南很自然联想到之前去理发店,他问:“哥哥为什么把头发染回了黑色?”
白云深倒也坦诚:“你不是要回来了吗?不染回来怕你不适应。”
然而他的回答,并没有让路淮南感到开心,灰下的眼睫显得委屈:“那锡兰他们肯定也都见过哥哥这副模样,只有我没见过。”
听到这话,白云深轻笑出声。
他拉着路淮南往外走,话音带笑:“你想看我再染不就行了,不过我带你来这可不是光看的,想不想去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