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参与白云深成长的几年,他只能用这种笨拙的办法,一点点的将自己掺杂进来。
即使他们不说,但他们双方其实都很明白,分开的几年时间里,白云深和路淮南之间就像隔了一扇窗,谁也没有去打开这扇窗。
白云深不一样了。
路淮南也是。
落日把深山镀一层黄金,晚风却推不动天边的暮云。
白云深没参加娱乐赛,他站在凛冽的山道旁侧,望向在山道中如流星般闪瞬疾驰的车辆,路淮南不熟悉地形,不出意外的落在最后面。
他和路淮南从小便生活在一块,所以他自认为很了解路淮南。
可是现在想想,他连路淮南患有双重人格,都是在他回国后才发现,所以他也不是想象中那么了解现在的路淮南。
不知道他在国外过的好不好。
不知道他和同学相处如何。
不知道他有没有悄悄失控过。
…….
国外的语言,他又是花了多久时间才学会。
即便有在联系,他也没去问过路淮南在那边的生活,聊天的内容大同小异,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却在几年间从未断过。
乘风而来,红黑相间的赛车稳稳刹住。
路淮南从车内走下来,他是最后一名却一点也不气馁,反而还有些开心。
按照约定,作为最后一名,他做东,请在场所有人。
沈逸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一喝酒本性更是暴露,他十分自来熟的将手搭在路淮南肩上,吐着酒气说:“你不要因为输了比赛就气馁,第一次跑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况且现在咱们也算是认识了,来喝一杯,朋友。”
他朝路淮南举杯示意,意思很明确。
路淮南嗯了声,和他碰杯。
“深哥,你就该带你弟早点来我们俱乐部。”有人说,“照你们兄弟俩这个劲,说不定下次比赛的奖项,一二三名就全是我们的。”
白云深说:“他还有学业,我今天只是带他来玩,没想到遇上你们这群王八蛋。”
那些人被骂了反倒嬉笑出声。
酒过中旬,一行人酒精上脑,聊天的内容从赛车变成了八卦闲谈。
比如某某前不久刚分手。
又比如对家俱乐部谁谁怎么样。
白云深嘴里微涩,自从路淮南回来,抽烟的频率少之又少,偶尔心痒会偷偷抽一支。
这时,韩绪宁碰了碰他,朝门口示意。
韩绪宁这是约他出去抽烟。
白云深当即点头同意,结果刚起身,面色微红的路淮南忽然拽住他的手臂,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愿松手。
“哥哥……”
白云深问沈逸:“你们喝了多少?”
沈逸用手比了个数字,讪笑道:“不多不少,八杯。”
白云深三杯倒。
路淮南八杯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