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藏书阁的修炼也差不多结束,韩继愈又提醒道:“夜晚时,文曲星光映照之下,有助于提升修为;但是你等切记,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泄露了此事!”众人一脸激动地点点头,而后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几人相继离去。只有张六安被韩继愈留下,又修习了两种秘术才离开。
张六安四人同住一屋,而且皆是传承了文道修炼之法,倒是比旁人更方便一些。深夜,张六安四人按捺不住心中激动,偷偷溜出宿舍,找了个隐秘之地,修炼至拂晓才回去。虽然没睡上多少时间,但是早上起来,却比以往还要精神许多。
一连数日,九人除了上课,便是来藏书阁跟随韩继愈修炼;不出意外,剩余六人也是纷纷突破至正气境。
一转眼张六安来怀古学苑已经一月有余,卧龙镇的学生第一次离家这么久,一个个归心似箭,终于是等到了月假的日子;虽然只有三天时间,但总算能回去跟家人团聚了。韩继愈在卧龙镇没什么牵挂,而且这些时日专注于修炼《仓颉真论》,也就不跟众人一起回卧龙镇了;镇上的房舍也交给丁立柱夫妇帮忙照看着,没什么不放心的。
王寒池四人知晓张六安要回卧龙镇,也是纷纷凑热闹,要跟过去见识一下卧龙祠;张六安自然没什么意见,有这四个家伙,卧龙镇的学生还能跟着沾沾光,不仅不用花钱雇佣马车,路上还不用饿肚子。只是没想到,在学苑门口集合时,又多了三人,正是吕清欢、孟晚秋跟纳兰瑶;众人见状,皆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六安,搞得他尴尬无比。
张六安自然没办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一行二十几人,悠闲地坐着马车缓缓往卧龙镇赶去。
一路上,众人一边欣赏沿途风景,一边闲聊;纳兰瑶、吕清欢跟孟晚秋三人一脸激动与好奇,不时地询问张六安在卧龙镇的生活。张六安这一路上可谓是如坐针毡,一脸地无奈与尴尬。
来到卧龙镇,王寒池六人自然是跟着张六安跟丁幽兰来到丁家。丁立柱跟赵金兰夫妇见丁幽兰跟张六安回来,还带着几位一看就家世不凡的同窗,自然是欣喜万分。虽然家中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吃食,但也是将最好的拿出来招待几人。
这乡野餐食虽然比不上几人家里,但也有不少他们从未品尝过的山间野味,一个个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金兰真是有福气啊!你看那几个女娃,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可不是么!我听虎子跟他娘说,这几个女娃家里可都是达官显贵!”
“你看那几个女娃看六安的小眼神,我们家墩子咋就没那个命呢?日后不管哪个嫁给六安,这丁家都发达了!”
“你家墩子跟六安能比么?听虎子说,人家即便是在怀古学苑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甚至连苑首私下里都称他为小友,将来肯定是有大出息的!”
一群妇人远远望着张六安一行人,议论纷纷。
傍晚,有不少人前来丁家围观;不时地与丁立柱跟赵金兰寒暄几句,羡慕之情溢于言表。赵金兰夫妇自然也是十分享受众人的恭维,心里早已经笑开了花。
虽然有好几个学生的家长也来邀请王寒池众人,但都被婉言谢绝了。三女自然留了在丁家,而丁立柱则是带着张六安四人去到了韩继愈的住处。
第二日,丁幽兰跟张六安带着几人去了心心念念的卧龙祠;虽然他们也曾见过张六安绘制的八阵图,但是面对那些刻图依旧是赞叹不已。尽情地玩了大半日,王寒池跟吕清欢几人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识趣地离开了卧龙镇;毕竟他们也清楚,几人的到来既打扰了张六安跟家人团聚,也会让丁家破费不少。
待得众人离去,赵金兰看着张六安,一脸地欣慰与好奇,问道:“这三个女娃娃都不错,六安你跟姨母说说,到底相中了哪个?”一旁的丁立柱也是一脸好奇,丁幽兰更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张六安闻言有些尴尬道:“姨母,我现在一心只在学业跟恢复记忆之上,实在没心情想那么多。”赵金兰闻言,赶忙道:“你这臭小子,要是这记忆恢复不了,你还不娶妻生子了?”而后轻叹口气,接着道:“虽然学业为重,但你也不小了,难得有这么好的姻缘,现在考虑也算不得早了。待得过上三四年,考取个功名,成家立业,我也算对你爹娘有个交代了。”
丁立柱闻言附和道:“六安,姨丈知道你有心结;但是这人啊,总要往前看,不能总是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张六安闻言只得摇摇头,无奈苦笑。
丁幽兰却是撇撇嘴,道:“你这家伙居然这副表情!若是换作旁人,恐怕做梦都能笑醒!”而后接着道:“要我说清欢就不错,家世显赫,知书达理;虽然比你大两岁,但毕竟人家可是怀古第一世家的掌上明珠。我跟爹娘还能跟着沾沾光,看以后谁还敢小觑我丁家 !”
丁立柱闻言,瞪了丁幽兰一眼,而后说道:“六安,你莫要听你表姐胡说;一切全都在你,无论你怎么选择,我们都支持你。”张六安点点头,并未多言。
赵金兰思量片刻,却是道:“我倒是觉得纳兰丫头最合适。那孟姑娘跟清欢姑娘虽然也很好,但是毕竟我们家境相差太大,而且这种人家太过复杂,日后难免被人说三道四,挺不起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