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时序那双眸子，郑承斌鬼使神差闭了嘴，他本想怼几句的。

但是安静了几秒钟，他突然又反应过来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自己也是疯了，跟方时序跑来蹲卫生间小隔间？

他刚要推门出去，结果就听到外面传来了王总的声音。

“方先生，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是不是喝多了难受，我在这酒店楼上有房间，可以借给你休息一下。”

“不用了王总，我没事的。”方念声音温柔，“麻烦你让一让，我要回大厅里去了。”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郑承斌一脸‘就这？’的表情看着方时序。

方时序示意他继续听。

外面突然传来一些响动，然后就是方念有些发抖的声音：“王总，你要做什么？”

“跟了我，我捧红你，怎么样？各取所需。”

方念急忙拒绝：“抱歉了王总，我有心上人的。”

“小陆总？他在陆家有什么实权，也就两家公司做得还行，他舅舅一摆手，他就得靠边站，能给你什么？”

“不，不是他。”

听到这里，郑承斌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用一种胜利者的目光看向方时序。

他就知道，他的小念不会吊着他的，他才不是备胎！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方念声音温柔地说道：“不，是陆白远陆先生。”

王总愣了下：“你和陆总？没听说过陆总有伴侣啊。”

方念说：“他今天还来了酒店，就是来送我的。”

王总那边正在迟疑不定，就听到厕所门被人一脚踹开，陆云凡怒吼一声：“你在干什么？”

随后就是王总的哀嚎声，拳头打肉的声音，刚开始王总还哀求：“小陆总，小陆总，你误会了，我只是跟他说说话，什么都没干啊，哎呦！”

王总挨了一顿揍，跌跌撞撞出去了，临走时还呸了一声：“不过是陆家一个吃闲饭的，牛什么牛！没有陆总你算什么？”

接下来又是一阵吵吵嚷嚷。

最后卫生间终于安静下来，陆云凡隐忍的声音传来：“小念，你没事吧？”

“我没事……”

“这个姓王的，我总会让他付出代价！”

“嗯，我刚刚一直在说我是跟你一起来的，但是他完全都不听呢……我有点害怕，能不能喊陆先生来……”

“我一个人也能保护好你！”陆云凡咬牙切齿道，“你难道怀疑我不行？”

“怎么会呢？一直都是你陪在我身边，保护我，所以我刚刚一直在说你，幸好你来了。”

方念声音软绵绵的，而陆云凡的声音越发急切。

“小念，和我在一起吧，我要好好保护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还明白我的心思？”

方念却一直没回话，而是长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陆云凡笑了笑：“你别为难，我不是想逼你做决定，心里还在犹豫对不对，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方念软绵绵道：“那我们回大厅吧。”

两人这才一起离开了。

方时序看了看郑承斌。

这傻少爷的脸已经绿了。

绿了一半，因为备胎不配全绿。

方时序看郑承斌这个样子，知道这事对他打击不小，决定把空间留给他自己。